錦素道：“是從七品女巡，賜居永和宮西殿，永和宮正殿毓福殿賜賚皇宗子顯居住。”

我笑道：“封女人請說。”

錦素深深地望著我：“姐姐莫非不是去奉侍皇後之子麼？”

錦素奇道：“姐姐為何不回禮？”

我歎道：“姑姑，這兩日你聽到濟慈宮和守坤宮的動靜了麼？”

芳馨笑道：“雖說公主是金枝玉葉，說到底怎能與皇子比擬？聖上現在隻要兩個皇子，天然不肯放他們在母切身邊一味嬌寵。白日在書房讀書，放學了自有女官侍讀。且皇子們到了十二歲，還要開府另住呢。”

錦素趕緊合上錦盒：“mm必然不消。”

芳馨紅了臉道：“奴婢冇有讀過書，比不得杜衡那樣有見地，恐怕毫無用處。”

錦素側身在銅盆中洗去手上的墨漬，一麵笑道：“姐姐睡著的時候，封女人也親身去姐姐屋子裡送東西，厥後又到我屋裡來，送了我一方銀絲龜紋硯。”說著翻開地上的錦盒，內裡是一尺見方、厚約三寸的大硯台。一絲雕花也無，銀絲龜紋卻甚是光鮮，果然是一方好硯。

我笑道：“莫非她們二位的劍術不是普通高超麼？即便有高低，也在伯仲之間。”

封若水望望天氣，起家告彆。我忙起家相送。她一隻腳已在門檻外，俄然回顧道：“我心中有個迷惑，還請姐姐開解。”

封若水道：“昨日見姐姐戴了一支青金石花簪，本日又見姐姐腕上也戴著一串，故此猜想。剛好我這裡有一套墜裾，成色尚可，就送給姐姐，也不算孤負了。”

隻聽錦素又道：“我也冇甚麼回禮的，便寫了一幅字送給她。不知她送了甚麼給姐姐，姐姐又回了甚麼給她？”

回屋後，芳馨扶我在上坐好，攜紅葉與綠萼鄙人叩首。我忙扶三人起來。

封若水笑道：“今晨見啟女人和邢女人比劍，才曉得詩文上所寫，並非一味誇大。大膽叨教姐姐，啟女人和邢女人，究竟是誰的劍術更高超？”

我一驚：“這動靜可真？”

念及剛纔與錦素相對無言的難堪，恐怕杜衡早已向她言明短長。我微一嘲笑：“莫非本日還冇領教麼？昨日封女人俄然來送東西，恐怕也是為禦駕親征之事。”

我更加獵奇：“那藏珍閣是個甚麼樣的處所？”

我拉起錦素的手道：“mm大喜。mm被封為女巡還是女史？住在哪宮？”

綠萼忙跪下：“奴婢該死。”

錦素失聲道：“如此看來，是我慮事不周，不該回贈那幅字給她。”

這一日，粲英宮中的人去了一半。

我笑道：“未知女人有何見教？”

芳馨道：“藏珍閣是宮裡收納百般貴重陳列和珠玉寶器的處所。或有新造的，或有破壞的，或有不消的，或有償還的，都在藏珍閣中。年深日久，那些非常陳腐的，多數熔掉或是賣掉。藏珍閣的執事偶然也會衡量著有無，讓內阜院增加些新的來。算是個要緊的處所。”

世人禮畢，已近中午，我叮嚀紅葉：“你去看看於女人在做甚麼，就說我要去看她，問她得空麼。”不一時，紅葉回道：“於女人的母親杜衡姑姑來了，若蘭她們正在收東西。於女人說女人幾時去都能夠。女人現在要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