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向來就不講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類狗屁論調,那是弱者外強中乾的狠話,甚麼仇等過了十年時候在報,黃花菜都涼了。
她如許一個五歲多的孩子慢悠悠的說著如何砍人的話,讓聽著老管家及一眾奴婢都不寒而栗,不免都憐憫的瞥了一眼那些血泊中嚎叫的男人,惹上甚麼人不好,恰好去惹帝後最為寵嬖的公主,的確就是嫌命太長。他們這一刻一點不戀慕這幫傢夥,固然常日裡仗著主子的勢人五人六的好不威風,但跟錯了主子,也就是個死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國公再貴,貴的過皇家嗎?
“啊?”老管家瞪大了眼睛,但當即猛的愣住,這些人多數是冇活路了,早死晚死都一個樣,他隻是冇想到公主小小年紀竟然有如許的魄力,真不愧是老夫人讚口不斷的孩子,從遇事到現在哪怕是鎮靜的神采,他也冇有見到過,小小年紀就能如此臨危穩定,這是甚麼妖孽啊。
承平安靜的點頭道:“我能夠承諾你,讓他死的麵子些。”
匕首很快放在托盤裡呈送到承平的手裡,承平抽出一把,寒光一閃,冰冷的劍鋒鋒利的很,“哼,很好。”她偏頭對幾個仍然在顫抖的婢女說道:“你們每人拿一把匕首,是誰糟蹋了你們,我答應你們當場格殺了他們。”
賀蘭敏之想不到明顯被嚇的顫抖承平竟然還敢抵擋,不但如此,她的行動竟然還如許敏捷,直到暈疇昔之前,她還是冇有想明白,這個女孩子為甚麼年紀這麼小就有如許陰狠的眼神,這類眼神他隻在姑母那邊看到過,那種讓他徹夜發寒的眼神啊。
賀蘭敏之隨便披著衣裳,俯身撫摩著承平的麵龐,眼裡都是猖獗的笑意,“傳聞我的那位好姑母小時候也是這麼一副長相,媚態天成,看你小小年紀就長的這麼斑斕,你表兄我可真是等也等不及了,不曉得姑母曉得她那最最引覺得傲的天賦女兒被我賀蘭敏之壓在身下時,該是甚麼神采,我真的很想見到啊,哈哈哈哈。”
讓承平很遺憾的是,這一次銀針上隻要讓人敏捷麻痹的藥物,若不是賀蘭敏之這時候表情衝動,又方纔好被紮在動脈上,恐怕就冇那麼輕易讓一個成年男人落空行動才氣了。
承平看也不看那些男人一樣,冷冷坐在椅子上,對老管家道:“韓管家,借幾把匕首用用。”
榮國夫人漸漸的展開眼睛,慈愛的拉過承平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然後如平常一樣和承平議論文史,就彷彿方纔那件事冇有產生一樣。讓她冇有想到的是,承平也像冇事人一樣,和她有說有笑,一向說了有半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