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樟年悄悄鬆了口氣,一向緊繃著的身材也放鬆了幾分。
唐鬆年意味深長地又道:“親兄弟,明算賬,我覺得大哥深明此意纔是。”
阮氏打得固然一點兒也不疼,可許筠瑤卻深深地感覺被欺侮了,可不管她再如何儘力想要解釋,卻如何也冇法將一句話完整地說出來,氣得她愈發用力地拍著繡墩,扯著小奶音尖聲叫著:“不……”
不是我。
許筠瑤活力地用力在繡墩上拍,一邊拍一邊大聲叫著:“不……不……不……”
唐柏年很想拂袖而去,大聲地說不奇怪他們這幾個臭錢,可一想到還差一大截的銀兩又不得忍下來,恨恨地瞪了墨硯一眼,正要落筆,又聽唐鬆年道:“大哥且不急,這要借多少還未有定論呢!總不能全讓你給借了去。”
“你又待如何?”唐柏年此時已然曉得本日不會那般等閒便成事,隻是情勢壓人,吳知府那邊可不能久等,故而勉強壓著肝火問。
“大老爺,請用!”
這會兒,阮氏在外間與前去返話的婆子說著話,翠紋碧紋各有差事在身,裡屋便隻得周哥兒與許筠瑤兩個。
“你……”王氏煞白著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兒子。
話音剛落時唐鬆年便已經悔怨了,再一看生母刹時慘白了的神采,悔意又濃了幾分,隻一時又不知該說些甚麼話來緩得一了局麵。
“……綜合計算,大哥所得應是四千兩,我與二哥各是兩千兩,扣除不動財產,大哥能安排的白銀應是一千六百兩,我與二哥各是八百兩。大哥如果對數量有任何思疑,可請人重新計算一遍。”唐鬆年表示墨硯將寫著各數據的紙張遞給唐柏年。
見女兒做錯了事還不知改過,縱是好脾氣如阮氏,現在也皺起了眉,隻還是耐煩地教誨。
唐樟年微張著嘴,一臉震驚地望著他。
正屋裡。
一想到這個能夠,阮氏便不由一陣後怕。
“娘,我不欠唐柏年,二哥也不欠他!”唐鬆年神情安靜,緩緩隧道。
墨硯又遞給唐樟年,唐樟年隻接過大略掃了一眼便道:“我無貳言。”
“母親,大哥!”唐樟年恭恭敬敬地前後向王氏、唐柏年施禮。
王氏有些心虛地移開視野,吱吱唔唔了好一會兒,直到不經意地對上唐柏年那黑得像是能滴出墨來的神采,呼吸一窒,終是結結巴巴地答覆。
唐柏年一拍方桌,‘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唐鬆年,你莫要欺人太過!”
此時現在,他總算是明白這個三弟請本身來的企圖了,本來是籍此機遇將家業分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即使明麵上不能分炊,但起碼得把家業算清楚,不能教任何人白占了便宜!
“鬆年,如何與你大哥說話呢?都是一家子,分甚麼相互?你大哥既是急著用,便先給了他。隻待今後你們兄弟二人有他用,天然也會還給你們。”王氏不附和地望著兒子。
“倘若明日二哥也有急用,娘又該從那邊拿來給他?”
第5章
“不……”
唐鬆年接過墨硯遞過來的算盤,‘劈劈啪啪’地敲了起來,邊敲邊道:“當年父親交給母親的那四成財產,顛末這幾年的堆集,總代價已是翻了兩番,遵循父親當年定下的分撥比例,你是嫡宗子,占大頭的五成,二哥占兩成,我占三成,現在我願與二哥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