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戶_19追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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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反手要拽她念珠不令打,玉姐把手一抽,一腳踢到她胳膊上。

年時,恰是荷包飽滿時,兩家都稱小富,並不準哥兒姐兒隨便上街,隻好家中玩。玉姐與月姐一月未見,各各非常馳念。月姐指著玉姐頸上佛珠笑道:“僧不僧,道不道,你帶它做甚,怪剌剌。”

秀英能寫會算,卻不知如何教這位老翁。蘇先生以手加額:“娘子若不便利,將口訣寫與我也使得。”

玉姐道:“娘傳聞要學算學,給做算盤哩。”

燈節裡與世人玩處一處,大家比起燈籠來。鄰裡孩子得家裡人叮囑,都說照看些程家,玉姐又生得都雅,性子也好,也常拿些茶果與世人分吃,從娥姐往下,都說玉姐燈籠好。念郎起了擰性子:“必是我都雅。”

回到厚德巷,各家哥兒姐兒亦是各提一盞燈,有裡正家裡成哥兒把著盞打轉兒,轉得自家頭暈,腳下一軟跌坐下來,手中失了燈,跌破了燈籠,複又大哭起來。

玉姐兒道:“不是先生教我麼?”

娥姐年長,曉得這不是好話,連啐幾口:“呸呸呸!你不學好!”拉著玉姐道,“我們一處玩去,不睬她。”

蘇先生撥弄好久,玉姐聽著算盤珠兒劈啪作響,看著蘇先內行指翻飛,還道內有關竅,用力瞅著。忽聽蘇先生道:“這要如何用?”

玉姐並不知“絕戶”之意,初尚不覺。及聽到厥後,始覺不對,她自三歲讀書,記事漸清,又腐敗掃墓祭祖,聞程老太公之歎,乃知絕香燈之意。兩相印證,便曉得這“絕戶”不是好話。擺脫了娥姐手兒,掐腰指著念郎:“你閉嘴。”

又各翻了荷包,互通有無。玉姐荷包裡豐年素姐與兩個海棠式小銀錁子,月姐兒銀錁子倒是快意狀上頭另有個卐字,叫做“萬代快意”。

一年下來,街坊也知這陸氏孃家貧寒,父親雖中了秀才,卻已死了,母親不得已將她嫁往遊家,卻拿聘禮為她兄弟娶妻造房讀書。現在還要希冀她補助一二。遊大戶一死,繼子便不肯空養這便宜舅家一家子,亦不肯讓這小兄弟念郎分薄了產業。為何?陸氏年青,遊大戶心疼她,世時於陸家多有幫襯,陸氏兄弟於街上遇著遊大戶兒子,且要擺一擺舅家譜。遊家眼裡,陸家就是一家叫花子,典了女兒來,遊家使女也是如此買將來——卻硬要做妻,遊大戶不知發甚麼昏,竟然也允了。

玉姐恨恨提著念珠返來了。

眾街坊看如許兒不好,原冇甚想頭,待聽“絕戶”二字,心中皆明。暗道打人不打臉,小小孩子,竟這般口上不積善,難怪玉姐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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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蘇先生教課,天文地理且不說,單指算之一樣,倒是用算籌。算盤兒他也見過,卻並不會用。程老太公得知,把秀英數說一回,又命備下算籌來。蘇先生即迷上算盤,徑往秀英處就教算盤之術。

次後便是拜神,蘇先生不便相隨。單獨小院兒裡抬頭望天,也不知想甚。程家大小卻以次進椒柏酒,飲桃湯。複入程老太公所居正堂,進屠蘇酒,膠牙餳,下五辛盤。進敷於散,腳卻鬼丸,各進一雞子。這回喝酒,倒是必得從玉姐起。玉姐嗆得麪皮通紅,涕淚齊流,看得素姐好不心疼。

“我就不!”念郎火起。看著玉姐手裡燈籠,又奪來往地上摔,玉姐手上一疼,倒是攥得太緊,叫念郎猛一拉,手上極疼,當時疼紅了眼。念郎見玉姐猶指著他,伸手把玉姐一推,幾乎推倒。娥姐看不過,上來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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