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固然年僅十六身量未足,但比長安還是高一點的。長安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陛下,過猶不及,還是適可而止吧……”說到前麵,她假裝足尖不穩,身子往前一壓,一邊伸手扒住他的肩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舔了下他的耳珠子。
“主子甚麼也冇瞥見。”劉汾深恨此番本身過分粗心,這等事情交給她們這些值夜宮女就好,他做甚麼要以身犯險?一貫好說話的慕容泓現在這般發難,明顯是怕國喪期傳出他與寺人不清不楚的流言,於他名聲倒黴。為防患於已然,真的對他下狠手也未可知。屆時他就會像徐良普通,死都不曉得是如何死的。
慕容泓走到長安的地鋪邊上, 悄無聲氣地跪坐下來。
好,不就是借演戲占便宜嗎?誰怕誰?你奪了姐的初抱,總得還點兒甚麼吧。
比來腦筋裡事情太多,實在有些累。她本來還惦記取徹夜劉汾能夠會來偷窺,想著要如何應對才顯得實在天然?冇想到眼睛閉上冇多久就睡得如死豬普通,幸虧慕容泓記得。隻不過……方纔她被驚醒時,彷彿看到慕容泓是自她身邊起家的,這廝也不知對她做了些甚麼?該不會真的上手摸她了吧?
“無事,你自去睡你的。”慕容泓聲音平白多了三分暖和,柔聲細語地對長安道。
慕容泓恨恨地一扯錦被,將他那張尚未退色的臉給蒙上了。
那雙慧黠的長眸閉上以後,整張臉都失了那份略帶奸刁的靈氣,顯得有些青澀和稚嫩。唇角光鮮而微微上翹, 仿似正做著某種好夢普通。
他本就容顏絕世,再染上這麼一層緋色,活像禦花圃裡一朵頂風怒放的秦紅,真真是豔色驚人。
慕容泓的腔調一貫聽不出喜怒,劉汾的汗卻唰的下來了。他竟然連他雙日去馮氏那兒都曉得。
劉汾眼神鄙陋起來:看來陛下對長安這主子公然動了歪心機,因為如果真的上手去摸, 說不定隻是想占點便宜罷了。但聞頭髮,這內心如果冇點情義, 還真做不出這等愛屋及烏之事。畢竟一個主子的頭髮, 還能有香味不成?
話說這當場跳出來去捉偷窺的,絕對比默不出聲地演戲讓劉汾看好啊。起碼跳出來了證明有惱羞成怒的能夠,相稱於連著演了兩場戲,若冇有特彆果斷的主觀定見與特彆強大的辯白才氣,差未幾都會被矇蔽疇昔吧?並且這麼做的另一個好處是,劉汾理虧在先,慕容泓就有來由給他穿小鞋,此等環境之下,她再要打入劉汾的陣營,會相對輕易。
有了這麼一出,慕容泓第二天起床時麵色便不太好。
可這輩子呢?初吻給了嘉容也就算了,畢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且那櫻唇柔嫩絲滑觸感很好,她也不算虧損。可初抱竟然給了這個瘦雞!並且撞得她肋骨疼!麻蛋,好虧!就算給鐘羨也比給他強啊!
慕容泓強抑著羞怒指了指她,暴露個“你給我等著”的神采,回身便躺回了榻上。
長安踉蹌著後退兩步,心中暗自對勁:嘖,反應這麼大,該不會恰好是他的敏感點吧?
慕容泓見長安麵上看著他笑,那眸底的神采卻閃動不斷,心知這主子必定是在胡亂測度方纔產生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