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屋子，是個空曠的大堆棧，內裡幾近甚麼都冇有，灰塵滿地，好似好久冇有人出去的模樣。

“住嘴，不準再說話！”五子的槍口又衝我腦袋頂了頂。

正要脫手，堆棧門口俄然傳來一聲斷喝：“停止――”

張曉天低頭揉揉眼睛，很快適應了室內的光芒，看看四周，看看我們，有些迷惑地說：“這是那裡？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乾嗎？”

李舜漸漸走出去，穿戴一件玄色的風衣，戴著許文強弁冕。

李舜漸漸走過來，不看張曉天，卻看著我，目光很冷酷，盯住我看了幾秒鐘，接著衝我身後的五子表示了一下，五子將槍收了起來。

我不說話了，站在那邊。

接著，堆棧的大門被推開，李舜站在門口。

我這時曉得剛纔堆棧那一幕是李舜經心安排的一場戲，給張曉天來一個先兵後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因而對五子說：“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我瞭解！”

五子的槍口卻仍然指著我的腦袋。

“啊――你們要乾嗎，要乾嗎？”張曉天臉上暴露驚懼的神采，喊叫著。

“亦哥，對不起，你不能管這事，不然――”五子口氣減輕了一下，“那就對不起了！”

李舜站在門口，看著張曉天走遠。我和五子和小六都站在客堂裡，透過窗戶目送張曉天的背影消逝在樹林中。

“有話好好說，乾嗎要這麼乾！”我身材不動，嘴裡說著，看著小六將一桶汽油將張曉天渾身高低澆了一個透涼。

好一會兒以後，李舜停止了吞雲吐霧，接著就坐在那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窗外，眼神有些虛幻和悵惘，一句話不說。

“請李老闆放心！”張曉天點點頭，接著回身拜彆。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

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大喝一聲：“停止――不準胡來！”說完，我就要疇昔製止小六。

還冇邁開步子，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我的太陽穴，不知甚麼時候五子已經站在我的身後，槍口正頂住我的腦袋。

五子在前麵關上堆棧的門，內裡光芒變得有些暗淡。

我本來是能夠遁藏過他的這一巴掌的，但是，我曉得，此時，我不能閃避，我隻能挨著。

車子很快出了城，沿著濱海大道一嚮往前開，進入一片富強的樹林，拐了好幾個彎，最後在一座表麵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二層小樓跟前停了下來。

“哎――張總，上麵的人不懂事，不會做事，慢待你了，真不美意義。”李舜的聲音又暖和起來，對張曉天說：“你看，渾身都是汽油味……從速去洗下，換身潔淨衣服。”

“馬爾戈壁，叫吧，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喊破嗓子也冇人聽到！”小六惡相畢露，哈腰提起塑料桶，翻開蓋子，邊說著邊往張曉天身上倒出液體。

頭罩仍然冇有取下，小六推著張曉天往前走，不是奔小樓，而是去中間的那大屋子。

五子則從車後備箱提出一個塑料桶，內裡裝滿了液體，跟在我們前麵。

接著，李舜轉向了張曉天，神采俄然就變了：“哎――這是如何回事？如何搞的？這不是張總嗎？如何會在這裡呢？如何會成了這個模樣？嘖嘖。”

一會兒五子對我說：“亦哥，剛纔的事情多有衝犯，還望亦哥多多瞭解，冇體例，這都是老闆的叮嚀，我們隻能照做。哎――你不該禁止我們的，幸虧老闆早有預感，不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