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至一半時，鳳笙對禹叔使了個眼色，禹叔便拿著一把尖細的鐵器，走上前去。

通揚運河又稱運鹽河，這條運鹽河貫穿了遍及泰州的十數個鹽場，給運鹽乃至漕運帶來了無數便當。

“那就感謝劉大人了。”

範晉川端坐在大案後。

“備馬。”

“我看殿下約莫是口是心非, 你要真這麼傳, 等那姓方的女人死的時候再傳話，我估計傳話的那人約莫是個死，你可千萬彆害了老趙。”

常平倉並不在縣衙內，一行人驅車前去。

就這麼一杯接著一杯，明眼可見，範晉川是醉了。

一袋又一袋的糧食盤點後，放回原位。

從揚州到泰州，可直接通過‘通揚運河’到達。

“本官倒也不急，不過籌算在去他處上任之前，籌算回一趟故鄉，纔會……”

“這――”

這時，榻上纔有動靜。

天下之鹽出淮南，而泰州又是南鹽的發源地。

*

他是縣官老爺，這是他第一次在部屬麵前正式露麵，當保持當老爺的嚴肅。至於其他事，隻能交給方鳳笙。

“大人，這可怎生是好？這兩小我彷彿不如何好亂來啊？”劉縣丞陪著笑容問。

他伸手去拿，這時一隻手擋了過來。

曾產生過縣官離職前夕，把前一季的稅糧稅銀給提早收了，剛到任的縣官不曉得，到了收成之時，卻麵對無銀無糧可收的地步。冇東西上繳當季糧課如何辦？隻能先謊報收成不好拖著，或者本身填出來。

“那你就去和歌女喝酒玩耍？”

“不成，不成，千萬不成。”範晉川連連擺手道。

範晉川去看，見那滑出之物竟然不是糧，而是沙土。

酒過半巡，場麵已經熱了，姓劉的縣丞微微使了個眼色，之前那抱著琵琶唱小曲的女人，便去了範晉川和方鳳笙身邊。

範晉川連連點頭稱是，能夠因為喝得醉了，腦筋清楚，但節製不住行動，點頭的模樣非常惹人發笑。

方鳳笙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持續盤點。

世人正獵奇他想乾甚麼，就見他快很準地對著糧袋紮了一下。鐵器尖端紮入，便有穀粒從袋中滑出，這鐵器彷彿是特製的，糧食滑出卻被鐵器尾部擋住，不至於都漏出來。

“為兄的想跟你說說你方纔之舉，就算為了探明他們的目標，你也不該與妓子玩耍。須知酒色……”

“姓範的是個書白癡，倒是那姓方的師爺難纏。我見他來者不拒，還覺得是個酒色之徒，冇想到酒色倒是冇衝昏他的頭。”

“這倒也可。”

“殿下, 範大人本日分開揚州, 從通揚運河前去泰州。”

鳳笙對胡知縣笑了笑，鄙人麵用摺扇捅了捅他，靠近道：“既然是胡知縣的一片美意，大人就接管了吧，不過是喝酒罷了。”

因泰州鹽場遍及，每處鹽場都設有鹽場大使，又有泰州鹽務分司及泰壩監掣官署、批檢所等，鹽務自成一套體係，與本地州縣官署彆離屬分歧。

“你真這麼給老趙傳話？”

“小七，從速服侍你家公子歇下，我也去歇著了。”

不但僅是泰州城不像縣，反而比普通的府城更加繁華，另有那遍及城中的水網，與操縱護城河連通四週數條河道建起的一個個泰壩，以及遍及泰壩周遭的鹽浦，和數量繁多的鹽商船。

德旺謹慎翼翼，還捱了好幾通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