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晃了晃，今後就倒。

蕭離擊掌讚道：“淩蜜斯大善。”

晃了晃手裡的簪子。

淩妙向來都是極其討厭那種張狂無忌的妾室的，小趙氏若隻窩在南陽伯府裡耍耍威風也就罷了，偏生充甚麼長輩來和稀泥，淩妙那裡另有甚麼好話給她？

淩妙伸手撥了撥額前劉海，非常羞怯地，“阿妙多謝二舅母嘉獎。”

姚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嘲笑：“小小年紀煙視媚行，我不管你有多少的抵賴，隻問你，明珠的事，你認是不認？”

“你……”姚氏扶著粉衣丫環站了起來，儘力壓下心中火氣，低聲喝道，“你閉嘴！蠢貨，還不曉得本身被人當了笑話！”

她撒潑打滾的，邊哭邊抓著姚氏肩膀搖擺。姚氏被搖擺的頭暈目炫，實在冇忍住，用力一推，“你瘋了嗎？”

她雙手一攤，夏季暖陽下十指纖纖，隻如用最上好的羊脂美玉雕成，“既是二舅母鐵了心叫我認錯，我一個長輩又如何好違逆？好吧，這事兒，就算在我頭上便是了。”

就連姚氏，也怒從心中起。甚麼叫做母女一脈相承？

顧明珠額前鼻尖都有傷痕，嘴唇更是被牙咬破了，腫了起來。一張臉，這時候又是血又是土的，那裡甚麼平時的嬌媚如花呢？她仗著國公府的出身平時又總有些放肆，年紀差未幾的女孩兒，家世與她相稱的不喜好她的性子，不如她的都被她欺負過，這會兒見她如此，刻薄些的便忍著笑，那性子刻薄些的便都指指導點，偷笑不已。看向淩妙的時候，卻又多了些讚歎。

蕭離朝著淩妙一挑拇指，淩妙揚起臉，轉頭再看小趙氏和姚氏，目光中充滿了諷刺。

姚氏見此情狀，更是心中悄悄氣惱。本日是英國公壽辰，她和顧如柏早就籌議了，這一日必定有很多的高門後輩上門，顧明珠韶華恰好，也是該遴選人家了。她曉得，柳氏也打了這個主張，故而將顧明珠打扮得非常斑斕，很有些要豔壓群芳的意義。顧明蘭麵貌雖也娟秀，卻遠遠不及顧明珠的妍麗嬌嬈。

看著姚氏緊閉的雙眼，當下也不再躊躇，隻伸出染得通紅的指甲，狠狠朝著姚氏唇瓣上邊用力一掐。

粉衣綠衣兩個丫環齊齊驚叫，搶著上前扶住，哭著喊太太。

她生母為甚麼能叫南陽伯不顧臉麵端方，抬了當甚麼平妻？隻是因為有一副嬌美的麵龐。她秉承了大趙氏的麵貌，又有顧明珠那樣花朵兒似的女兒，麵貌可想而知。

小趙氏一愣，回過神來，“對對，這個我曉得！”

“蠢貨！”反手，姚氏就給了小趙氏一個耳光！

“夫人說得極是。”淩妙點頭，“阿妙受教了。”

姚氏隻感覺唇上一陣砭骨的劇痛，隨即就似是有甚麼熱熱濕濕的東西流了出來，再也冇法裝下去，霍然就伸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