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丁漁在客堂中見到了常天舒。常天舒起家抱拳道:“本應親身前去拜訪大師,但賤體有些不適,隻好請大師挪步前來,還望大師恕罪。”
丁漁應道:“請答覆大塢主,貧僧定時拜訪。”
丁漁道:“好動靜便是,大塢主的傷勢,像是由某種上乘的掌力形成,但發掌之人不知是功力未深,還是冇出儘力,且大塢主本身修為亦非常不凡,是以受傷不深,也不難醫治。”
正想到這裡,門外俄然有人拍門。
“大塢主差婢女來問,望能在一炷香後請大師往客堂一會,不知大師可願撥冗相見?”聽聲音,倒是先前退下的侍女。
丁漁收回右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常天舒,道:“大塢主的傷勢,貧僧已經瞭然,現有吵嘴動靜各一,不知大塢主想先聽哪個?”
常天舒再指著孟驚雲身邊一名老者道:“這位是信州武林名宿,醉叟曹少章前輩,當年曾以一百零八式醉拳,打遍信州無敵手。”
丁漁酬酢兩句,隨常天舒入坐,隻見席麵上列舉了二十多盤珍羞菜肴,多是取自太湖的新鮮食材:如太湖最聞名的“太湖三白”――白魚白蝦銀魚、整隻的原盅燉鱉、肥嫩的八寶水鴨、清蒸湖蟹、油爆脆鱔、田螺釀肉、蚌肉百葉鍋等等,俱是噴香撲鼻,光是聞便已令人垂涎三尺。
丁漁合十稱謝。常天舒又指著身邊之人向丁漁一一先容:“這位是閩越武林中出類拔萃的劍客,一手劍法端的是矯若遊龍,人稱遊龍劍客的孟驚雲。”
但丁漁細看他雙手,隻見筋骨細弱,特彆是腕骨和拇指、食指、中指,粗大堅固倍於凡人,這是因為醉拳慣用腕背撞擊,拇食中三指扣鎖敵手關鍵,這幾處樞紐粗大至此,申明此叟手上工夫不成小覷;再看他眼中時有精光閃過,清楚是身具高深內力的表象。如此看來,打遍信州無敵手,或許真不是吹噓。
不一會兒,二十多名侍女魚貫而入,每人手中或捧杯盞碗筷,或是菜肴湯羹,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宴席。
丁漁夙來最煩這些詭計狡計,若常天舒再賣關子,說不得他便要翻臉拜彆。(未完待續。)
丁漁嘲笑道:“壞動靜便是,你這傷勢,稍有些真才實學的大夫便能治癒,連醫帶藥,破鈔最多不過百十兩銀,你卻著人帶著三樣奇物,千裡迢迢來找貧僧,中間的差價,貧僧可不會退還給你,這豈不是壞動靜?”
但是丁漁自從踏入太湖以來,便一向覺的事有可疑,此時天然不會放縱本身做些會降落警戒的事情。他平平隧道:“多謝二位女人美意,貧僧風俗單獨沐浴。”
與大塢主一同的,除了幾名十二連環塢的弟子以外,另有兩名服色差異之人。大塢主走上前來,與丁漁見禮道:“鄙人常天舒,恬為十二連環塢之主,在太湖中討些水上餬口。向來久慕大師威德,本日有幸識荊,大慰平生。”
酒菜間,常天舒絕口不提療傷之事,隻不住地勸酒勸食。而這太湖中即撈即烹的生猛河鮮確切鮮美非常,丁漁乾脆敞暢度量縱情飲食,隻悄悄運內功將酒水化去,保持腦筋復甦便是。
酒足飯飽以後,常天舒安排侍女領三人到樓船的房間裡安息。一進門,丁漁便瞥見房中放有一個龐大的浴桶,裡頭裝滿了熱水,充足三四人同時入內浸泡。
“甚麼人?”丁漁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