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急道:“師尊,莫非不能向四周城池借兵?”
就是如許,纔有了這一次耶律魯帶領三萬遼軍,攻打行唐關一事。而現在王家家主不知為何攔在半途,莫非是事情出了甚麼變故?
現在行唐關內患雖平,但遼國雄師不日即將兵臨城下,城內兵微將寡、守城東西又十去其九,便是貧道,也有力迴天啊!”
不一會兒,兩名王家人被帶到耶律魯駕前,此中一名是五六旬的老者,另一人則是三四旬的中年文生。
王元義與趙宏都是積年的老江湖,深知刀俎魚肉的事理,固然清閒子說得客氣,兩人卻半點不敢違背;無崖子亦深知師父說一不二的脾氣,固然還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順從師命行事。
便是清閒子不問,丁漁也不想錯過這場好戲。要曉得,即便是絕頂妙手,也不成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在成建製的軍隊,他實在很想曉得,清閒子如何能夠在絕對優勢下竄改局麵,保住行唐關,更彆說還能獲得大名鼎鼎的淩波微步——清閒派的獨門輕功,還能作為保命的底牌,不是淩波微步是甚麼?
耶律魯高坐馬背,望著前後劃一雄渾的雄師,心中不覺意氣風發。而更讓他鎮靜的,是想到稍後即將揮兵殺入那塊富庶敷裕的地盤,那邊有取之不儘的金銀、光亮輕巧的瓷器,柔滑細緻的綢緞,更不消說南朝的女子,皮膚就如他們的絲綢普通白淨光滑!想到這裡,他的小腹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熱流。
丁漁正自思考,卻聽清閒子對他說道:“小和尚,貧道的戰略,與你在秋雲寨的行事有相通之處,如有你互助,我這戰略能夠增加很多勝算,不過此行對你來講過分凶惡,貧道不欲勉強。你無妨將此事當作一樁買賣,你若不肯助我,本日便和無崖一同回欒城等待動靜;你若同意助我,我便以我清閒派的獨門輕功相贈,以你的天賦,想必一兩日內便能練至小成,屆時萬一貧道的戰略失利,也多一項保命的本領。你意下如何?”
“既是如此,”無崖子焦灼道:“師尊何不儘早拜彆?行唐關不過一處邊疆小城,無關大宋底子,即便被遼國奪去,今後也可重新奪回。”
清閒子笑道:“無崖無需多心,為師早有安排。你江湖經曆陋劣,不宜與為師同往,但城守大人的安危,卻有賴於你。萬一為師事敗,契丹人破城而入,就要靠你保住城守大人道命,帶他逃到火線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