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漁暗讚一聲便轉開了目光,而無崖子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
本來不止是天然呆,還是個當代版宅男。丁漁一麵腹誹,一麵答道:“難怪你會問出這麼傻的題目,我們不識路不要緊,你就不會問人嗎?”
無崖子憂愁道:“我曉得師父會去行唐關,但是我不識路途,丁漁你來高傲理,想必也不會識路吧?”
她低下頭避開無崖子的目光,為二人擺好茶杯斟茶,斟到無崖子那杯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近看之下,更覺俊美非常。她心頭一跳,手上不自發地一抖,茶水朝無崖子身上斟去。
在一陣沉默以後,無崖子難堪地吐出四個字:“言之有理……”
照理說以無崖子的武功,這茶水便再快十倍也濺不到他半滴,但他不知抽甚麼風,竟一動不動地,任由茶水灑到前襟上。
很快,茶棚火線的簾子掀起,走出一名手捧茶壺、春秋不敷二十的年青女子,固然身穿粗布荊釵,但仍遮不住水靈清秀。
他做出一副熱情模樣道:“道長可算問對人了,我老張在四周擺這茶棚十多年,四周門路冇有不認得的。道長沿著內裡這黃泥道北行約莫二裡路,便有個三岔道……”
秀娥慌得連連點頭擺手道:“冇……冇有的事!你……你彆多心!”
茶棚掌櫃恐怕丁漁和清閒子記錯或是路上再問旁人,便找出紙筆劃了張輿圖,一麵畫心中一麵發狠:你這小白臉羽士,膽敢勾引爺爺我的老婆,爺爺我就請你去秋雲山裡吃頓板刀麵!另有那小和尚,誰讓你和那淫道一起,想必也不是好人,死了也彆怪你家爺爺心狠。(未完待續。)
實在茶棚掌櫃給丁漁二人指的路並不是去行唐關,而是行唐關西南的秋雲山,此山中有一夥強賊,專門打劫來往行人客商,若稍有抵擋,立時便打殺了,屍身扔到山間,最是凶暴不過,連官府都何如不得。
“那我們……”
丁漁目瞪口呆,這廝還是之前阿誰連問路都不懂的當代宅男嗎?如何刹時變身成泡妞達人了呢?看那女子的模樣,彷彿已經對他芳心暗許了吧!莫非無崖子這十幾年來,主修科目莫非是“如何成為情聖”?
茶棚掌櫃心中大喜:正愁冇法何如你,你就本身奉上門來。
那女子固然不通詩文,但“情太濃”、“相思淚”老是能聽懂的,雙頰唰地變成一片嫣紅,一回身小碎步跑回茶烹前麵,那條手帕卻成心偶然地落到了無崖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