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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宴客,這一桌酒菜僅僅是他一頓的食量――表裡兼修的成果就是耗損大增,必必要用大量食品來彌補,以是說窮文富武,光是這一頓的破鈔,就夠淺顯人家過半個月的。酒樓中的門客大多已經見慣不怪,不再像初見時那般目瞪口呆。酒樓的老闆更是樂不成支,自從丁漁來了以後,酒樓的買賣比平時好了兩成不止,此中一半是丁漁的食量,另一半是四周門客受丁漁影響,不知不覺地竟也飯量見長。
平心而論,宋奸當然光榮,但丁漁不感覺本身有態度去鄙夷他――冇有淪落到類似的地步,冇有揹負類似的仇恨,他不曉得本身會否做出一樣的事情。
恰是有了這三條,丁漁以為,哪怕冇法壓服裘千仞插手明教,起碼兩人不會翻臉。如果說話的氛圍充足友愛,說不定丁漁還能夠在鐵掌峰四周潛修。湘中一帶山淨水秀,習武之餘恰好寄情山川,偶爾去找裘千仞參議一番,想來他也不會回絕――一個五絕層次的陪練,想來便覺鎮靜。
第三,明教和裘千仞誌趣相投。裘千仞誌在毀滅南宋,而明教則誌在造反,從北宋到南宋,再到元朝,乃至到了明朝時候又開端造明朝的反,可謂專業造反三百年,現在與裘千仞的目標恰好相合。
除此以外,丁漁還每天抽出一點時候,把易筋鍛骨篇和大伏魔拳教給慧定小和尚與吳大明。前者是為了讓他和他師父下次東渡時能多些自保才氣;而後者則是因為丁漁感覺吳大明身上模糊有成為梟雄的潛質。練成這表裡兩樣功法,雖不敷以讓他稱霸武林,但起碼東海海疆中難逢敵手――隻要他不發瘋去找黃老邪的費事。不但如此,他還讓吳大明插手了明教,算是下了一步閒棋,如果吳大明今後能夠收伏東海統統海盜權勢,絕對能成為明教的一大臂助。至於將來的明教教主是否有才氣把握住他,就不是丁漁體貼的事情了。
至於說裘千仞做了“宋奸”一事,的確是板上釘釘,無可回嘴。然其罪雖惡,其情卻可憫。裘千仞的徒弟,即上代鐵掌幫幫主上官劍南本是韓世忠部下將領,與嶽飛、韓世忠一樣屬於朝中的“抗金派”,與秦檜所屬的“和金派”兩相對峙。自從嶽飛被秦檜讒諂以後,朝中抗金一派儘被貶斥,上官劍南也受扳連,被逐出軍中,厥後落草為寇,插手了鐵掌幫。上官劍南固然身在草澤,但心繫朝堂,他將鐵掌幫生長強大以後,頻頻聯絡朝中官員,欲行抗金之事,不料被和金派所忌,終究策動兵馬圍殲鐵掌幫,鐵掌幫是以元氣大傷,上官劍南也傷重而亡。
丁漁微微一笑,那員外郎便是明教長沙分壇的壇主,方纔趁著敬酒的工夫悄悄遞給他一封手劄――明教有覆信了。
對《武穆遺書》,丁漁的興趣不大。固然這部兵法在射鵰中是第一兵法神書,丁漁對此卻不覺得然。之前就已經說過,大宋向來不缺兵法,孫子,吳子,尉繚子,司馬法……多這一部也不見得就能富國強軍,哪怕完顏洪烈得了它,還是會被元蒙所滅。至於歐陽鋒覬覦的嶽家散手,那更是扯。楊再興武功不比嶽飛差多少,他傳下的楊家槍法連丘處機都看不上眼,嶽家散手又能高到哪兒去(此處專指射鵰中的嶽飛,而不是汗青上形意之祖的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