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回過神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前麵有個小鎮,我們去鎮上歇息。”
一根淺顯的紅繩索,很隨便的掛在頸間,乍一看也不像甚麼值錢東西。
寧遠籌辦的很充分,童小野抿了抿嘴唇,大眼睛裡有一絲傷感:“荷花兒不走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童小野無法的歎了口氣,見實在勸不動她,也隻能放棄。
少了阿誰陌生的青|樓女子,寧遠內心很有些輕鬆,看小野悶悶不樂的模樣,就安撫的拍拍她的腦袋,又幫她換上衣服,將長而稠密的黑髮挽在一起,做個小廝的打扮。
“比及了同州,我們就去買一匹馬,那樣會走得快一些。”
童小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啃了一口乾糧,太陽曬的昏昏沉沉,不知不覺中,就依偎在寧遠懷中睡著了。
臨彆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嚀雪荷:“如果有人問你那小瓶子的事兒,你隻說不曉得,實在不可就全推到我身上好了,歸正我要分開了,他們臨時也追不上我,你必然要保住性命。”
“從薔薇身上翻出來,她迎來送往好多年,剛好便宜了我,我也冇甚麼好東西做記念,還是銀子最實惠,你就放心留著吧!”
許是做多了粗活兒,童小野的皮膚微黑而粗糙,額間的碎髮袒護了本來精美的五官,穿戴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倒是真像個山裡人野生出來的小廝。
寧遠敲了敲她的腦袋,又解釋道:“我們先去北邊的同州,那邊有來自草原的好馬,到時候跟著跑商的車隊去礦山,路上也安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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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雪荷還是不為所動,她心念一動,驀地睜大了眼睛:“姐姐哎,你不是真的愛上嚴清寒了吧?”
“哥哥,挖礦的處所很遠,我們要一起走著去麼?”童小野看著茫茫的山路,非常頭疼。
童小野嘿嘿一笑,也不等雪荷回絕,一溜煙的跑出了荷花閣。
“你那裡來的這麼多銀子?”雪荷瞪大了眼睛,看著童小野手中的銀票,另有些不敢信賴。
“那你不早說,害我在這裡睡了這麼久!”童小野瞪大眼睛,隻看到寧遠促狹的笑容,她不滿的嘟嘟嘴,一馬搶先跑了出去。
童小野咬了咬唇,正要分開,又想起了甚麼,從懷中取出幾張銀票,一股腦的塞給了雪荷:“這些你拿著,找個處所藏好了,贖身後也好給本身當嫁奩。”
雪荷的聲音有些傷感,童小野急了,拉著她勸道:“荷花兒,你傻了啊,這裡能有甚麼夫君,來百花樓的不是紈絝就是窮酸墨客,就算能飛黃騰達,轉頭就把你忘了。”
“嗯,事不宜遲,歸正也冇甚麼清算的。”
小丫頭必定買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應當是她阿誰青|樓的蜜斯妹送的。
童小野有些不解,她倒是不怕刻苦,隻是傳聞礦山在大盛朝最西邊,與都城隔著數千裡地,這麼遠的間隔,單憑兩條腿,估計幾個月都走不到。
雪荷的臉上暴露一抹嬌羞之色,是默許的意義,童小野忿忿的錘了錘她肩膀,忍不住罵道:“你傻了吧,嚴清寒是甚麼人,他不過是來這兒玩玩,萬一那車伕帶著人找來了,誰能救得了你?”
“小野,我自幼在這裡長大,出去了也冇有餬口之法,倒不如留在百花樓,冇準能盼到個夫君呢。”
“但是,你又如何曉得嚴清寒必然會返來,他前次不是已經跟我們告彆了麼?假定他一去不複返,你要在百花樓等一輩子不成?”童小野還是不斷念,抓著雪荷的手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