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拿了人家的靈液,還在都城買了馬直接往西跑,怕人家不曉得你往那裡逃啊。”
不過,這丫頭脖子上甚麼時候帶了個掛墜?
雪荷如水般的大眼睛帶著些天真,明顯底子不把盤問的人當回事。
“嗯,事不宜遲,歸正也冇甚麼清算的。”
寧遠已經幫她另清算了一個小包裹,這會兒正玩弄著一套灰不溜秋的衣服,童小野一愣,就問道:“哥哥,這衣服是誰穿的?”
兄妹兩個都很乾脆,入夜前就坐上馬車出了城門。
童小野嘿嘿一笑,也不等雪荷回絕,一溜煙的跑出了荷花閣。
“你穿這個,路上安然一些,雪荷就穿我的舊衣服吧!”
“比及了同州,我們就去買一匹馬,那樣會走得快一些。”
童小野有些不解,她倒是不怕刻苦,隻是傳聞礦山在大盛朝最西邊,與都城隔著數千裡地,這麼遠的間隔,單憑兩條腿,估計幾個月都走不到。
一根淺顯的紅繩索,很隨便的掛在頸間,乍一看也不像甚麼值錢東西。
“你那裡來的這麼多銀子?”雪荷瞪大了眼睛,看著童小野手中的銀票,另有些不敢信賴。
“但是哥哥,我們為甚麼不在都城買馬啊?”
掌心有一塊兒小小的玉佩,是雪荷悄悄塞過來的,想來是她留給本身的念想。
“哥哥,挖礦的處所很遠,我們要一起走著去麼?”童小野看著茫茫的山路,非常頭疼。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豪情如同親姐妹普通,雪荷的眼眶有些潮濕,握著小野的手遲遲不肯鬆開,隔了好久,才慎重的說道:“小野,你要好好的。”
雪荷的聲音有些傷感,童小野急了,拉著她勸道:“荷花兒,你傻了啊,這裡能有甚麼夫君,來百花樓的不是紈絝就是窮酸墨客,就算能飛黃騰達,轉頭就把你忘了。”
“小野,我自幼在這裡長大,出去了也冇有餬口之法,倒不如留在百花樓,冇準能盼到個夫君呢。”
童小野無法的歎了口氣,見實在勸不動她,也隻能放棄。
寧遠敲了敲她的腦袋,又解釋道:“我們先去北邊的同州,那邊有來自草原的好馬,到時候跟著跑商的車隊去礦山,路上也安然一些。”
玉質不錯,在凡人中應當代價不菲,他這些年過得不好,對凡人喜好的那些玉質飾品也不熟諳,一時候也冇認出是甚麼材質,感受跟本身疇前見過的紫檀玉倒是有些像。
寧遠回過神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前麵有個小鎮,我們去鎮上歇息。”
寧遠籌辦的很充分,童小野抿了抿嘴唇,大眼睛裡有一絲傷感:“荷花兒不走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雪荷的臉上暴露一抹嬌羞之色,是默許的意義,童小野忿忿的錘了錘她肩膀,忍不住罵道:“你傻了吧,嚴清寒是甚麼人,他不過是來這兒玩玩,萬一那車伕帶著人找來了,誰能救得了你?”
寧遠看著懷中睡容溫馨的小女孩兒,一貫清冷的臉上也閃現出一絲笑意。
臨彆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嚀雪荷:“如果有人問你那小瓶子的事兒,你隻說不曉得,實在不可就全推到我身上好了,歸正我要分開了,他們臨時也追不上我,你必然要保住性命。”
“那你不早說,害我在這裡睡了這麼久!”童小野瞪大眼睛,隻看到寧遠促狹的笑容,她不滿的嘟嘟嘴,一馬搶先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