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荷還是不為所動,她心念一動,驀地睜大了眼睛:“姐姐哎,你不是真的愛上嚴清寒了吧?”
兄妹倆已經趕了一天的路,分開都城後,兩人一起上風餐露宿,連個堆棧的影子都冇見著,早晨還是在破廟裡睡的,饒是童小野做慣了粗活,也走得有些腳疼。
掌心有一塊兒小小的玉佩,是雪荷悄悄塞過來的,想來是她留給本身的念想。
“那你不早說,害我在這裡睡了這麼久!”童小野瞪大眼睛,隻看到寧遠促狹的笑容,她不滿的嘟嘟嘴,一馬搶先跑了出去。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豪情如同親姐妹普通,雪荷的眼眶有些潮濕,握著小野的手遲遲不肯鬆開,隔了好久,才慎重的說道:“小野,你要好好的。”
童小野無法的歎了口氣,見實在勸不動她,也隻能放棄。
雪荷的臉上暴露一抹嬌羞之色,是默許的意義,童小野忿忿的錘了錘她肩膀,忍不住罵道:“你傻了吧,嚴清寒是甚麼人,他不過是來這兒玩玩,萬一那車伕帶著人找來了,誰能救得了你?”
童小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啃了一口乾糧,太陽曬的昏昏沉沉,不知不覺中,就依偎在寧遠懷中睡著了。
“但是,你又如何曉得嚴清寒必然會返來,他前次不是已經跟我們告彆了麼?假定他一去不複返,你要在百花樓等一輩子不成?”童小野還是不斷念,抓著雪荷的手勸道。
“小野,我自幼在這裡長大,出去了也冇有餬口之法,倒不如留在百花樓,冇準能盼到個夫君呢。”
童小野迷含混糊的醒來,才發明寧遠一向冇睡,清澈的瞳孔幽幽的望著火線,彷彿在思慮著甚麼,她揉揉眼睛,嘟囔道:“哥哥,我們早晨還能找到破廟嘛?”
雪荷的聲音有些傷感,童小野急了,拉著她勸道:“荷花兒,你傻了啊,這裡能有甚麼夫君,來百花樓的不是紈絝就是窮酸墨客,就算能飛黃騰達,轉頭就把你忘了。”
臨彆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嚀雪荷:“如果有人問你那小瓶子的事兒,你隻說不曉得,實在不可就全推到我身上好了,歸正我要分開了,他們臨時也追不上我,你必然要保住性命。”
寧遠看著懷中睡容溫馨的小女孩兒,一貫清冷的臉上也閃現出一絲笑意。
“傻丫頭,你拿了人家的靈液,還在都城買了馬直接往西跑,怕人家不曉得你往那裡逃啊。”
“他會返來的,我曉得,他必然會返來的。”
“比及了同州,我們就去買一匹馬,那樣會走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