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傳_28俊傑(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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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當世嘴角微揚,搖了點頭道:“除了我們,另有呢?”

趙當世笑笑道:“老侯說的不錯。但是,要讓朝廷放心調兵北去有前提。一個是韃子犯邊,這個我們做不了主,隻能靜觀其變;但另一個就與我們息息相乾了。”言及此處,轉對侯大貴,“老侯,我們要如何做纔好讓朝廷乖乖將兵調走?”

穆公淳不滿,拂袖道:“我營擔當老闖王遺誌,誓與不道朝廷周旋到底。現在行百裡卻半九十,隻怕寒旁民氣、惹天下笑!”

侯大貴振聲道:“我營自漢中開赴,展轉經年、流徙千裡,沿路曆經多少艱钜困苦各位都是當事人,無需我多言。此越川而入楚之途,雖說終究勝利,但以報酬喻,正如堪堪熬過大病難關,尚未病癒,仍需保養。而其間的情勢主公也明言凶多吉少,如若人不及緩、馬不及歇,再度奔命,隻恐我營將士再健旺也終將被拖垮。是以我老侯以為,這八大王來招,一定是個好事。”

“韃子?”侯大貴聽罷,與郭如克等人對視幾眼。他們善於軍事,卻短於方略。這一方麵因為通訊東西的掉隊,一方麵也因平素軍務實在繁忙得空外顧。他們隻曉得關外有一群建州韃,與塞上河套的蒙古韃子相仿,凶悍非常且不時擾亂明土,彆的卻無再深切的體味。擺佈不過是些韃子罷了,本朝建國初就有的隱患,見怪不怪了,主公這當口提他們何為?

侯大貴聞言不住點頭:“有理,有理。”

穆公淳點頭道:“明廷前前後後和建州韃子交兵不計其數,可貴討著便宜。論爭力,其眾猶在明廷官軍之上......但是他們再強,距我營另有千裡之遙,主公此言意所何指?”

“良機?此話怎講?”

郭如克這時候忍不住嚷道:“那張獻忠真真是個軟骨頭,幾次無常的醃臢事可冇少做。如許的人,就如糞坑裡的石頭,臭不成聞。現在他要投順朝廷,連帶著想拉我們下水,我們斷不成與他同流合汙,惹上一身騷!”說罷,兩個鼻孔不竭開合,重重出氣,明顯是非常忿怒。

覃奇功亦道:“招安之事,向來敗多成少。遍觀當世各家大掌盤子,有哪一個能以闔營歸附而獨善其身的?到頭來都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了局。如若主私有魄力,效仿那劉國能散儘部眾,單槍匹馬歸順朝廷,自是另當彆論。”

侯大貴一笑,法律紋橫生遍及:“我們甚麼都不需求做,隻要乖乖待著,朝廷的那些大人們,怕就要彈冠相慶嘍。”

軍議停止到這裡,成果根基灰塵落定。與會六人即便各懷苦衷,表情整齊,但值此節骨眼,還是異口同聲道:“我等誓隨主公!”

徐琿道:“這我略知一二。我在宣府張總兵部下當差時,也曾與他們打過交道。這建州韃子比起其他韃子,格外殘暴。前後征服了很多蒙古部落,傳聞前兩年在關外改國號為‘大清’,幾近與大明分庭抗禮、以關外之主自居了。”

趙當世答覆道:“諸位為營中事殫精竭慮,自是偶然多管職外事,恐怕有所不知,當今建州韃子的主子黃台吉是小我傑,較之其父老奴更加狡猾。自擔當大位以來,東征西討,幾近將關外及塞上蒙古等部全數置於囊中。他有次為基,便有恃無恐,近兩年頻頻進犯我邊,因著此故,纔有當初盧閻王離職之事。”雖說趙當世等人已經反明久矣,可一旦論及建奴、套奴之類的外族,言語之間還是下認識的會以大明為故國,站在大明的角度論述。侯大貴等人聽之,也不感覺有甚麼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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