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屠子的眼睛頓時雪亮,湊過來道:“我去分,我有經曆。保險不偏不向。”“還是叫小五去吧!給屠子給你留下塊兒,其他都分了。”許四對王五說,王五應了一聲去忙活去了。
屠子恨恨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轉過身去將那一罈罈的酒搬進屋裡。
“老,老四――啊老四――四在不在?”結巴瞥見許屠子腰躬的短長,怕的要命,“我在這兒。”許四從暗處走出來,結巴象瞥見救星般的竄到許四身後,用手拽住徐四的笠衫身子抖個不斷,
結巴的右手碰到許四的胳膊上象抽筋似的向後猛縮了下兒,許四看到那纏滿沙布的手歎了口氣問:“你老婆讓你來的?”結巴點點頭,許四笑了笑對他說:‘’待會兒在這一起用飯吧。‘’結巴剛應著便叫屠子在那邊叫:“快過來幫手,你個活結巴!”
“行了!”許四吼了一聲,“甚麼姓王姓許的,我們從小都是光腚長大的兄弟,誰今後再敢提這個茬口。〞許回頓了一下,用眼瞪了一下許屠子狠狠的說:“我揍死他!”
未等他說完,許四便把紙包又推歸去,道:“田大哥你拿著,不要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可如何好?……”田羅漢將手中有些語無倫次。
“滾一邊兒去!”許四笑罵道。
“不管,不哦管乾――甚麼!哦都――哦都算一·――哦一個。求――求你――”結巴說著便要給許四跪下,許四倉猝扶住他。
王五站在桌前,望著進屋的許田跟屠子悄悄的說:“四哥,幫手賬我都付了,我給了他們每人一斤肉,一半饅頭,算是人為,你不會怨我吧!”
屋裡點了四根火紅的蠟燭,照的小屋裡跟白天似的,王五擺了滿滿的一桌子酒菜,當中一盤紅燒鯉魚,巨大的鯉爭象一張弓似的臥在盤子裡,彷彿隨時都能夠躍起來,四周順次擺著四喜丸子,紅燒肘子,扣碗兒肉,糖醋裡脊,紅燒豬蹄,清蒸公雞,再外一圈則是爆妙大腸,豬頭肉拌黃瓜,乾炒五花肉,豬肉炒粉條,韭采炒雞蚩,溜腰花,溜肝尖,乾炸小鮁魚,芹茱拌蝦仁,另有幾個是叫不著名來的甚麼菜,滿屋飄的香味讓人不住流口水。
“甚麼?”許四冇吱聲屠子倒先叫起來,“劉大疤兒那小兒子問我要了條尾巴,我帶了點肉給他讓你抱怨成啥樣兒?可你倒好!不聲不響的就分出去五六斤肉,你真把本身不當外人了,和奉告你,你姓王,我們姓許!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