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拜見兄長。”曹顒長揖到地,順勢坐實了弟弟的身份。
第二日早上,玉柱還是在內書房裡讀書練字。趙山親身來報,曹顒來了,就在門房裡候著。
慶泰回過神後,趕緊派人喚出瓜爾佳氏,讓玉柱拜見嬸母。
曹家的事,如果單單是虧空龐大,倒也罷了。
可題目是,曹家暗中湊趣太子胤礽,希冀著永保曹家的繁華。
瓜爾佳氏的真風雅,讓慶泰很受用,感覺倍有麵子,比他本身得了十萬兩銀子還要歡暢。
毒蛇九阿哥,前後從曹家拿了近百萬兩銀子,連張字據都冇留下。
既然慶泰發了話,玉柱隻得拜謝了瓜爾佳氏,收下了這份厚禮。
玉柱對曹家驅逐康熙的大觀園很有些獵奇,正籌算去園子裡逛一逛。他也就冇有多作推托,利落的承諾了。
瓜爾佳氏送的紫鬆花硯,一看就曉得,必是禦賜之物。
玉柱曉得短長,清朝的天子和臣下翻臉之時,都有收回賜物的惡習。
玉柱冇讓曹顒久等,盞茶的工夫,他便呈現在了西花廳的門前。
曹家再有錢,曹寅再得康熙的寵任,也隻是滿洲上三旗下包衣阿哈的老根柢。
瓜爾佳氏笑道:“你八叔和我唸叨過好多回了,說你是我們佟家下一輩中獨一的千裡駒,將來必定有大出息。傳聞你要來江寧,我也提早備好了禮品,也不曉得你喜不喜好?來人,拿上來吧。”
但是,玉柱卻恰好要以兄弟相稱,這就是大大的賞光了。
現在的慶泰,已經年過四旬,恐怕再難有本身的親兒子了,也隻能是死了這條心。
現在,慶泰竟然稱病不出。曹顒咋摸著,慶泰是真不想去了,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劈麵拜請玉柱赴宴恭維。
很快,一名婢女捧著一隻托盤,呈現在了玉柱的跟前。
玉柱毫不是驕狂放肆的性子,他側身避過了曹顒的存候,客氣的拱手說:“曹公子過分客氣了,你我年紀大抵相仿,不如就以兄弟相稱吧?”
續絃的夫人,也是正室夫人。玉柱涓滴不敢怠慢,整肅衣冠,大禮參拜了瓜爾佳氏。
佟家,宮裡有佟貴妃撐腰,宮外有一等公、領侍衛內大臣佟國維及其八個兒子,分家朝廷表裡的各個樞路,並且佟家的弟子故吏遍天下。
人在屋簷下,誰敢不低頭?曹顒隻得捏著鼻子,把玉柱當活祖宗供著了。
慶泰和隆科多的豪情頗深。本來,他一向惦記取,把玉柱過繼到佟家的八房,作他的嗣子。
曹顒此來有兩件大事,一是請慶泰列席曹家孫老太君的壽宴,一是為了曹荃放印子錢,逼死漢軍旗人的命案。
曹家但是正白旗下包衣阿哈。專門管旗人事件的江寧將軍,都冇有在孫老太君的壽宴上露麵,曹家底子就丟不起這個臉麵。
有了這一層淵源,將軍府的下人們,上到大管家趙山,下到粗使婆子們,冇人敢怠慢了玉柱。
玉柱定神一看,好傢夥,瓜爾佳氏脫手真風雅,竟然送了一方極品的紫鬆花硯給他。
曹顒不由一陣大喜,從速連聲伸謝,態度恭敬的不得了。
無法之下,慶泰隻要兩條路。其一,讓玉柱兼祧佟家的三房和八房。其二,隻能盯上玉柱還冇有出世的兒子,將來抱一個過來,以秉承他們佟家八房的嗣續。
“小侄玉柱拜見八嬸,八嬸萬福金安。”
續絃的瓜爾佳氏,嫁給慶泰已有兩年,肚子裡卻一向冇有任何動靜。不但如此,慶泰的統統妾室和通房,都冇有有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