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不由一陣大喜,從速連聲伸謝,態度恭敬的不得了。
瓜爾佳氏送的紫鬆花硯,一看就曉得,必是禦賜之物。
鬆花硯,是康熙親身指定的禦硯,此中尤以紫鬆花硯最為寶貴罕見。
慶泰和隆科多的豪情頗深。本來,他一向惦記取,把玉柱過繼到佟家的八房,作他的嗣子。
曹家的家主曹寅,僅僅是通政使銜的江寧織造罷了,在九門提督隆科多的麵前,都不配有座兒!
現在的慶泰,已經年過四旬,恐怕再難有本身的親兒子了,也隻能是死了這條心。
曹家的事,如果單單是虧空龐大,倒也罷了。
大管家趙山點頭哈腰的先容說:“曹公子,這位便是我家老爺的親侄兒,九門提督隆三老爺家的玉二爺。”
既然慶泰發了話,玉柱隻得拜謝了瓜爾佳氏,收下了這份厚禮。
續絃的瓜爾佳氏,嫁給慶泰已有兩年,肚子裡卻一向冇有任何動靜。不但如此,慶泰的統統妾室和通房,都冇有有身過。
酒宴開席後,玉柱陪著慶泰,喝得很痛快。
佟家,宮裡有佟貴妃撐腰,宮外有一等公、領侍衛內大臣佟國維及其八個兒子,分家朝廷表裡的各個樞路,並且佟家的弟子故吏遍天下。
誰料,李四兒死活不肯承諾,隆科多又是個妾管嚴,拿她冇有涓滴體例。
站錯了隊,是要遭雷劈的。客觀的說,曹家被雍正下旨抄家,還真的是不冤。
玉柱曉得短長,清朝的天子和臣下翻臉之時,都有收回賜物的惡習。
慶泰回過神後,趕緊派人喚出瓜爾佳氏,讓玉柱拜見嬸母。
續絃的夫人,也是正室夫人。玉柱涓滴不敢怠慢,整肅衣冠,大禮參拜了瓜爾佳氏。
玉柱一向秉承非禮勿視的原則,低垂著腦袋,冇敢直視瓜爾佳氏。
慶泰樂嗬嗬的說:“如果禦賜的東珠、瑪瑙等物,天然是不能給你的。但是,筆墨紙硯分歧,你八嬸的一片情意,你就拿著吧。”
玉柱微微一笑,叮嚀趙山:“請他到西花廳用茶,我換衣後就來。”
曹顒此來有兩件大事,一是請慶泰列席曹家孫老太君的壽宴,一是為了曹荃放印子錢,逼死漢軍旗人的命案。
之前,隆科多確切動了心。畢竟,讓玉柱當慶泰的兒子,可比頂著外室野種的名頭,強太多了。
很快,一名婢女捧著一隻托盤,呈現在了玉柱的跟前。
現在,慶泰竟然稱病不出。曹顒咋摸著,慶泰是真不想去了,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劈麵拜請玉柱赴宴恭維。
在這座江寧城中,職位最高的處所官員,除了江寧將軍,就是兩江總督了。如果兩人聯銜上奏摺,按例,由江寧將軍領銜出奏,而兩江總督的位次居後。
毒蛇九阿哥,前後從曹家拿了近百萬兩銀子,連張字據都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