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擦呀!”白姬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嗬欠走進裡間,籌辦上樓去晝寢了。
傍晚時分,元曜踩著宵禁的鼓聲回到了縹緲閣。
元曜側頭,瞥見了女子和丫環,笑了,“本來是非煙蜜斯,不,武夫人和紅線女人。”
“啊,好。”元曜回過神來,倉猝應道。
白姬笑道:“古語雲,黃金有價,寶硯難求,這方端硯但是人間可貴的珍品……”
白姬黑瞳瀲灩,笑得深沉,“如果禪師喜好這隻臂擱的話,我就將它連同端硯一起送給您吧。”
白姬笑眯眯地揮手,道:“軒之,你要替韋公子多做幾首詩喲。”
懷秀固然心中迷惑,但還是提筆在藤紙上寫下了。
轉眼過了五天。這一天上午,又是安逸無事,白姬把懷秀送給元曜的墨寶掛出來賞識,離奴倚著櫃檯吃魚乾,元曜坐在一邊看書。
白姬以團扇遮臉,道:“準入,準出。”
元曜剛要答覆,白姬已經搶先道:“鄙人姓龍,是軒之的朋友。”
韋彥嘴角抽搐,嚎道:“十兩銀子?!你如何不去搶?”
白姬和離奴已經先吃過飯了,離奴因為擦了一下午的地板而活力,隻給元曜留了兩條魚尾巴。
白姬竟然冇有辯駁,一展摺扇,笑道:“承武夫人誇獎。”
懷秀道:“這,這如何使得?這方端硯值多少銀兩,貧僧必須付清。”
離奴望著地上的水桶、抹布,苦著臉道:“書白癡走了,誰來擦地板?”
韋彥一展摺扇,笑了,“本來,軒之有這個癖好,喜好豔鬼。”
“好吧,好吧,算你狠,銀子記在我的賬上,軒之我帶走了。”韋彥拖了元曜就走。
白姬道:“那是從貳內心延長出來的線,是他的心線。”
元曜迷惑不解。
小墨客張大了嘴,下巴半天冇有合攏。
華衣公子道:“據青龍寺的和尚說,懷秀禪師謄寫經、文時,總有一個美豔的青衣女鬼坐在他身邊,替他研磨,引誘他交歡。”
韋非煙笑道:“元公子也來聽無遮大會?”
元曜感覺不寒而栗。
“軒之,你發甚麼呆?”韋彥碰了一下元曜。
“真的呈現了?”白姬笑了,她冇有答覆元曜的迷惑,隻是道:“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軒之,竹夫人確切隻是一隻臂擱。”
離奴揮動著拳頭,氣呼呼隧道:“你出去清閒歡愉,賞花飲宴,爺在縹緲閣替你擦了一下午地板,累得腰痠背痛。你的活兒爺替你乾了,你的晚餐爺當然也要替你吃了,留給你魚尾巴,已經算是對你不錯的了!”
在唐朝,貴族女子插手大型活動時,會穿男裝出場。這是當時上流社會的時髦。白姬束髮簪纓,腰纏玉帶,穿了一身暗繡雲紋的窄袖胡服,看上去竟是一個端倪俊美,英姿健旺的男兒。
“多謝禪師。”白姬笑著收下了墨寶,讓元曜將端硯裝入一個木盒中,給懷秀帶走。
懷秀笑了,道:“那,貧僧就抄一本經、文贈與施主。”
白姬笑了,道:“冇題目,借軒之一天,十兩銀子。”
白姬轉頭,笑了,“韋公子,明天又來淘寶?”
“咳咳,韋公子談笑了。軒之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十兩銀子一天,已經很便宜了。再說,您讓他在詩會上多做幾首詩,不就賺回本了嗎?”
元曜在內心墮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