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擦呀!”白姬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嗬欠走進裡間,籌辦上樓去晝寢了。
“我和幾位朋友要去芙蓉園開詩會,人太少,拉他去湊個數。”
韋非煙笑道:“元公子也來聽無遮大會?”
“咳咳,韋公子談笑了。軒之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十兩銀子一天,已經很便宜了。再說,您讓他在詩會上多做幾首詩,不就賺回本了嗎?”
“多謝禪師。”白姬笑著收下了墨寶,讓元曜將端硯裝入一個木盒中,給懷秀帶走。
元曜臉紅了,辯白道:“丹陽,你不要胡說,小生纔不喜好女鬼。”
白姬笑眯眯地揮手,道:“軒之,你要替韋公子多做幾首詩喲。”
“且慢。”白姬笑著製止。
白姬紅唇挑起,眼神滑頭,“禪師隻要寫四個字便能夠了。”
離奴跪在地上擦地板,一邊謾罵偷懶的小墨客,一邊悔怨之前不該讓小墨客擦地板。
“竹夫人?昨晚的阿誰青衣女鬼?她甚麼時候跟懷秀禪師走的?”元曜吃驚。
懷秀顛末大廳時,又流連到了貨架邊,望著那隻碧綠的竹製臂擱入迷,“這隻臂擱真標緻……”
“軒之,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去青龍寺插手無遮大會。你去聽聽禪理,或許就會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以後,白姬帶元曜去青龍寺,離奴留守看店。
青龍寺位於樂遊原上,坐落在延興門內的新昌坊中。白姬和元曜坐馬車去青龍寺,馬車是一束燈籠草,馬匹是一隻蚱蜢,馬伕是一隻螞蟻。
白姬笑道:“那裡,那裡,這方端硯我不收禪師的銀子。”
懷秀固然心中迷惑,但還是提筆在藤紙上寫下了。
小墨客張大了嘴,下巴半天冇有合攏。
元曜難以想像如許的手指能夠寫出字來。
白姬笑了,“那,就得問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