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提燈卷_第七章 帝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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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兩隻綠瑩瑩、碧幽幽的東西在發光。

又過了七天,婚禮當天。扇宴過後,武恒爻、韋非煙佳耦相攜回到洞房。韋非煙坐在床邊,武恒爻站在香爐邊,不一會兒,室中滿盈出一股奇特的香味,非花木,非藥石,非墨香,是一種冇法用言語描述的,不屬於塵凡間的香味。

元曜拿著雞毛撣子給一隻一人高的曲頸彩釉瓶彈灰。彩釉瓶上繪的是十裡碧荷的景色,元曜靠近花瓶時,彷彿能夠嗅到清芬怡人的荷香,感到一股帶著氤氳水汽的夏風劈麵而來,說不出的溫馨舒暢。

這一天,氣候酷熱,小墨客懶洋洋地學離奴趴櫃檯。

時候飛逝,春去夏來,轉眼已是仲夏六月。小墨客誠懇本分地在縹緲閣做雜役,忍耐著一主一仆的奴役使喚,心中滿腹的委曲也不敢抵擋,隻能趁著夜深無人之際,在縹緲閣外的柳樹上挖一個洞傾訴。

韋德玄抹著老淚信誓旦旦,“元世侄,婚約固然消弭了,但是韋家與元家世誼永在!”

老虎哭得更悲傷了,淚眼婆娑,“我不是變成了帝乙,而是靈魂寄在了它的身上。事情提及來,話就長了。我有點怕黑,元公子你先將燈點上,我們秉燭夜談好了。”

離奴聽到了,罵道:“書白癡,你不好好乾活,又偷懶吟詩!嘖嘖,甚麼破詩,酸死了!”

第二天醒來,韋非煙的身材冇有任何非常,思惟也普通。隻是,屋中滿盈著一股奇特的香味,非花香,非藥香,非墨香,是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

婚後的七天,韋非煙半夢半醒,渾渾噩噩,常常無端地落空知覺。落空知覺後的她,偶然候身處一片渾沌中,走在一條冇有絕頂的巷子上,不知今夕何夕。偶然候卻浮在半空中,能夠瞥見“本身”和武恒爻恩愛調和,比翼連枝。

老虎剛強隧道,“不,你先承諾幫我,我才放開。我好不輕易才比及一個能夠幫我的人。”

暖春四月,花滿長安城時,韋家蜜斯出閣,嫁給了驃騎大將軍武恒爻。小墨客幽居縹緲閣,並不曉得這個動靜。

“哼!”老虎冷哼一聲,道:“就算當一輩子老虎,我也不會向他說。元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兄妹從小就是死仇家,相互看相互的笑話,他如果曉得我變成了老虎,必然會笑掉大牙,我就一輩子也冇法昂首做人了!嗚嗚……”

一陣腳步聲響起,有客上門。

那一夜,韋非煙如常在繡樓安寢,睡前在銅鏡前卸妝時,她冷不丁一眼望去,發明鏡中的本身竟是一架白骨。她嚇得腦中一片空缺。俄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耳邊迴旋:“妾身借蜜斯的身材一用,事出無法,請勿見怪。”

元曜的腦海中閃現出白姬給意娘返魂香時的話語,“一柱秘香幽冥去,五方孺子引魂歸。既然返魂香是你的慾望,那我就將它給你。從你進入那具軀體開端,三枚返魂香,每七日薰一枚,二十一今後,你就能在那具軀體中返魂重生。”

最後的怪事,產生在韋非煙出閣前的第七天。

小墨客酸勁上來,點頭晃腦地吟了一首詩:“千裡碧荷翡翠冷,紅蓮凋儘白蓮生。十頃煙湖晴川美,一脈水香淨心燈。”

老虎口吐人語,竟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這個女聲彷彿在那裡聽過,元曜想了想,吃驚:“非煙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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