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賭,總得有些彩頭吧。”司馬衷見楊芷承諾下來,便接著說道。
“井水雖冷,卻也不會如冰那般涼,莫非天子想耍賴?”楊芷固然也很存眷那碗酸梅湯,可還是冇健忘她和司馬衷打的賭。
酒紅色的湯汁盛在了一個潔白的瓷碗裡,如虎魄普通晶瑩剔透,不像後代校園裡用粉劑煮出來的酸梅湯,司馬衷都是選的上好的烏梅山查,飴糖多,梅汁稠,水少,以是味濃而釅,要不是碗上還冒著熱氣,蘭兒早就要一飽口福。
“嗯,那天子說說甚麼彩頭?”楊芷放下湯碗問道。
過了約莫半個時候,司馬衷揭開蓋子添了一次水,又過了半個時候,煮好的酸梅湯終究出鍋,甘草混著桂花的香氣,讓一旁值班的宮女們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陛下本日必定是偷偷出去玩了,也不帶著臣妾。”蘭兒端過來四碗綠豆湯,嬉笑著道,她現在懷著孩子,幾人都讓她好好歇息,但是她奉養天子多年養成了風俗,也就隻好由著她去。
“太背工下包涵,朕歸恰是必輸之局,賭甚麼也不首要啊,莫不是你怕了?要不我們就不賭了?”
“陛下本日午膳也冇返來吃,但是被政務纏身?”謝玖接過侍女手中的葵扇,坐在司馬衷身邊悄悄揮動著說道。
“好,哀家隻給你三日時候,如果你弄不出冰來,哀家就讓你曉得尺子的滋味!”楊芷揮了揮那根木尺打單道,不過在旁人看來,那模樣倒是敬愛極了。
“唉,彆提啦,明天朕騎馬出行,腿都磨腫了,現在還疼呢。”老王愁悶地說道。
“天子還真是故意啊,但是你的冰呢?莫非是自知會輸,以是想用美食賄賂哀家?”楊芷美目瞧著司馬衷,手裡還攥著她的木尺。
“陛下又要做甚麼好吃的了嗎?”蘭兒動了動小舌頭,雙眼放光地問道。
“陛下為何不乘車蓋?騎馬多累啊。”謝玖一聽便有些心疼,把司馬衷的小腿放到本身的膝上,一邊揉捏一邊問道,蘭兒也蹲在另一側給他捶腿。
“陛下,現在正值暑期,就連池水都是熱的,你這不是必輸之局嘛。”謝玖在一旁提示道。
謝玖和蘭兒不曉得司馬衷對楊芷說了甚麼,她們也冇有多問,隻不過她倆十足站在了楊芷這一邊,為楊芷號令助勢,讓老王大喊真是白疼了這兩個小妖精。
“喲,天子這火爐燒著莫非是想煮出冰來?真是怪哉怪哉。”楊芷見司馬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忍不住調侃道。
“非也,朕這就給你們製出冰來。”
“太後快承諾他,誰叫他自個出去玩不帶著我們,哼哼。”蘭兒也擁戴起來,還朝司馬衷撅了噘嘴。
“不可!此次哀家還賭定了,你如果輸了呢?”楊芷被司馬衷的激將法套個正著,紅著臉問道,不知是活力還是嬌羞。
“陛下辛苦了,臣妾給您揉揉肩。”蘭兒趕快去給司馬衷揉揉肩膀捏捏脖頸。一副小吃貨的模樣逗得大師哈哈大笑。
“哈哈,太後想多了,這是朕給你們做飲品用的。”司馬衷放下二郎腿對她笑著說道。
“馬車又悶熱又顛簸,坐起來更是享福啊,這麼熱的天如果能來一杯加冰的綠豆湯那該多好啊。”司馬衷舔了舔嘴唇說道,固然在秦漢就有儲冰的記錄,可那隻是在春末之前不太熱的時候用,而大晉儲冰技術遠冇有達到幾百年後唐宋阿誰高度,何況現在是最熱的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