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那麼傻等著？……對啦，你乾嗎一天到晚總坐著也不說話？”

固然欺負的是個冇甚麼錯誤的小卒，但多少出了一點氣，要怪就怪你也是阿誰閻太守的部下吧。

“案子也要一個一個審嘛。”

“啊？甚麼如何辦？”獄卒被問傻了。

“我問如何才氣吃得好一點？”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冇甚麼罪，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直比及午餐又來了，還是冇人來叫我。午餐有菜，但隻是青菜，連個炒雞蛋都冇有，這炊事也太差了吧？“喂！牢頭！能不能點菜啊？我付錢行不可？”喊了半天也冇人理睬。

不一會兒碗筷齊備，我聘請阿誰中年男人：“能不能過來陪我喝一杯？一小我喝酒冇意義。”

“明白，小的明白！”那獄卒拿過銀子，一溜煙地跑了。

“快一年了。”

吃飽喝足，他終究主動開了一次口：“你真的冇犯事兒？”

“那你說如何辦？”我惡狠狠地問。

“你這叫愚忠好不好？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不然何來武王伐紂，有了周朝八百年天下？現在這皇上，傳聞不是個明白人，至於朝廷之上的大小官員，你既然是被他們冤枉的，應當比我更清楚他們是甚麼貨品吧？”

“但是我很忙的，再者說總呆在牢裡也太悶了。”

本來是吃不飽啊，還覺得故作姿勢呢。

“這是找您的錢。”

“如果三天內還等不到太守，我就要去找他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我說。三天時限算是給未見麵的太守一個麵子。

“送飯的？”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飯菜也太差了吧？你們的廚子技術如何這麼糟？炒個肉都不會嗎？”

“你在這裡等了多久啦？”我問。

幸虧牢房裡比較寬廣，乾脆做做俯臥撐、壓壓胳膊腿的，靜等開飯。不一會兒，飯來了，一個餅子，一碗粥，一小蝶鹹菜。分量彷彿少了點，不過聊勝於無。

“不會吧，按說閻纘不會隨隨便便抓人啊？”

“哈哈哈哈……”我笑了，“本來不想多呆的，可聽了你這話，我還真想多住些光陰，讓你好好地恥辱恥辱。”

阿誰獄卒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答覆：“小的不曉得啊，小的隻是個送飯的。”

中年男人有點躊躇，但當我翻開酒罈、酒香四散而出的時候，他終究坐不住了，看來人都有所好啊，而這些愛好常常會成為彆人衝破的缺點。

“小的出去給您買！”

“不會……我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