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有喜,很多藥都不能用了,宋大夫來時就聽江玉堂說明白了,帶了合適的凍瘡藥。
院中剩下的厚厚積雪掃完鏟到門外兩側,半晌後,地上又落了薄薄一層,大掃帚和鐵鍁靠在雜物房門後牆角,張碩進了廚房,劈麵就是一陣暖氣,秀姑繁忙的倩影映入視線,“媳婦,飯做好了冇有,我去叫爹和壯壯起床。”
百姓為防雨雪,秸稈垛子柴堆上麵都蓋著厚厚的草墊子,再不濟都要蓋上一些茅草稻草,就算下雨下雪,草墊子和上麵一層柴禾濕了,底下倒是乾的。
麗娘想了想,點頭同意。發覺有喜後,她連凍瘡藥都不敢用了。
麗娘聽了秀姑的來意卻頓時羞紅了臉,低頭撥著白銅手爐裡的灰,聲音彷彿蚊吟,“並冇有不好,就是生了凍瘡癢得難受。”
江玉堂大喜過望,“公然?多謝大哥了。”
“既然你有了身子,櫻桃泡酒先彆用了,問過大夫再用。”秀姑謹慎地叮嚀道。
一大朝晨,秀姑在廚房做飯,碧粳米粥餾卷子,俄然聽到有人用力打門。
晌午江玉堂請來宋大夫診脈,公然是有喜了。
老張和壯壯都已經起來了,唯獨小野豬兩手向上作投降之狀,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