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皇覺寺本就是人傑地靈之所。這一晚,沐浴著梵刹特有的梵香。伴著寺裡的鐘聲,慕輕晚還真的就睡了個好覺,若不是早上被鳳止歌喚醒,恐怕她就要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再厥後,許是她的誠懇打動了神佛,在床上躺了八年的鳳止歌真的就在某一天俄然醒了過來。
潔白將慕輕晚引到殿內一側的桌案邊,上麵正悄悄的放著三支成人食指粗細的香,也不知那香是用甚麼製成的,慕輕晚還離著兩尺遠,隻是聞到那香上傳來的味道,便不自發的腦中一陣腐敗,前些日被失眠折磨形成的精力不濟刹時便好轉很多。
慕輕晚說得斬釘截鐵。
待慕輕晚清算安妥,時候也差未幾了,一行人便出了院子彙合了鳳鳴祥以後往皇覺寺的正殿大雄寶殿解纜。
如許一個超卓的人,竟然削髮爲僧,不曉得那些見過他的懷春少女會不會是以而黯然神傷。
梵刹裡供奉得最多的,無疑便是各種佛像,可這間偏殿供奉的,不是任何佛像,倒是一副畫像。
莫非,這人間的神佛,真的如此有靈?
當初在洛水軒裡。慕輕晚單獨一人守著昏睡不醒的鳳止歌。看著躲在床上知覺全無的女兒,慕輕晚幾近在內心求遍了諸天神佛,乃至還許下願。如果女兒能夠安然醒來,將來必然去搶了皇覺寺的頭柱香供奉於佛前。
產生在慈寧宮裡的這場對話,除了太後與趙天南以外,便再冇入第三人之耳,以是這場說話終究的成果,外人天然也就無從得知。
皇覺寺的頭柱香在卯時就必須燃於佛前,鳳止歌起家時已經是醜正一刻,冇看到慕輕晚的人影,尋到她房裡來時,正看到林嬤嬤立於慕輕晚床畔,一副不曉得該不該把她喚醒的衝突模樣。
這柱頭香是鳳止歌一人拿下來的,但到底是如何來的他們卻一概不知,這時從潔白口中得知是彆人讓出來的,心下自是驚奇非常。
皇覺寺位於半山腰,供香客過夜的院子固然同屬皇覺寺,位置卻鄙人麵一些,以是幾人還要先走上一段山路才行,幸虧這時候固然天氣還未大亮,但也勉強能看得清路,一起上倒也冇碰到甚麼費事。
神佛見怪甚麼的,鳳止歌天然是不信的,不過,如果能讓慕輕晚放心,她也不介懷陪著慕輕晚往皇覺寺走一遭。
想到那頭柱香的去處,鳳止歌眸中一冷。
青煙嫋嫋,梵唱陣陣,偌大的大雄寶殿內便由此多了些喧鬨與安寧。
隻是,皇覺寺的頭柱香名聲太大,想當初承恩公府仗著太後的麵子想要搶這頭柱香都被好言好語的請了出來,自那今後,京中權貴們倒也對那頭柱香死了心,轉而爭起那第二柱香來。
慕輕晚比來一段時候夜裡老是做些不好的夢,連日以來不能歇息好,本來豐盈的雙頰眼看著就垂垂癟了下去,眼下的青烏之色也總不見退去,看著容顏非常蕉萃。
這一日,鳳止歌決定陪慕輕晚去皇覺寺上香。
各大寺院的頭柱香向來有最是靈驗說法。若能搶到這頭柱香供於佛前,還怕不能心想事成?
慕輕晚和鳳鳴祥眼中都閃過幾分詫異。
由此,連續好幾天,慕輕晚都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再加上本就被夜不能寐所折磨,身材便一日衰弱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