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們要去哪兒!
現在,在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琵琶。
見姬無憂上前,火線世人主動讓前程來。
她的笑容雖是淺淺的,淡淡的,但看在姬無憂眼中,卻比之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光輝。
“參賽者可有要求?”
“靠上去!”
直到此時,已然緊繃到極致的端木暄才微微放緩指尖幅度,心境垂垂平複,輕攏慢撚斯須後,統統歸於沉寂。
“花非花,霧非霧,半夜來,天明去。來如春夢未幾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眺望湖上,姬無憂輕聲道:“現在他們停止的是鬥曲,稍早前賽技的人更多,我們來的晚了些,看模樣勝負即將發表。”
“是與不是,你本身看了便知。”
恐怕,當年在譜曲之時,他從未想過此曲有朝一日會成為大楚名曲,且短短數年,便已名聞四海!
這是端木暄熟諳樂律以來學會的第一曲……隻是以曲出自安陽,但唯世人所不知的是,此曲的譜曲之人,恰是五年前重傷初愈的赫連煦。
眸華斂起,將手裡的白玉琵琶遞給姬無憂,端木暄輕巧起家。
“女人琴藝高深,鄙人甘拜下風!”
抬眸之間,端木暄唇角上揚,莞爾輕笑。
“會不會,侯爺聽過天然曉得。”
太明湖上,潔白光亮,景色美好。
遐想彼時,他傷愈拜彆,送她此曲,以寄相思。
霎那間,六合之間萬簌俱靜。
那邊絲竹聲聲,琴聲叮咚,遠遠聽之格外動聽。
岸邊掌聲四起,喝采聲連連,花船上的兩名翩翩佳公子長身而起,遙遙相望。
姬無憂微微一笑,引著端木暄步上停靠在岸邊的一艘花船,“同時奏曲,比快,比準,音亂者敗負,爆音者敗負。”
抬手間,琴絃撥動。
莫懷殤曲,曲音繞梁,淒美如歌,沁的湖邊一眾觀者難以自拔。
就在此時,劈麵簫聲複興,婉轉纏綿。
她,算甚麼?
又過了半晌,赫連煦咄咄逼人的琴聲也垂垂停了。
“名曲千千萬,為何偏要點《莫懷殤》?”
眸華輕抬,超出端木暄低垂的頭髻,男人的目光與姬無憂相接,點頭表示,他歎道:“兄台好福分!”
技賞會賽?!
“阿誰……”
眸華若水,低眉輕斂間,她眺望不遠處正用心操琴的華服男人,指下音節不斷騰躍迴轉,不複疇前輕攏慢撚。
聽到曲名,端木暄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
思路如潮流般湧入腦海,想起他摔碎玉佩的那一幕,端木暄心絃微顫。
樂聲此起彼伏,對峙處一琴一簫交相照應,自是技藝超群。
將手中玉簫收起,帶著麵具的知名男人悄悄拱手,非常雍容的對端木暄淡淡一笑。
輕應一聲,將手搭在迎霜的腕上步上馬車,眸華輕抬,端木暄看向火線人頭攢動之處。
當時,他說,莫懷殤,待她長成,可來尋他!
跟著姬無憂的叮嚀,花船緩緩駛離湖岸,向著湖麵上的兩艘花船挨近。
固然姬無憂說她本日話多,不過她還是有話要問的。
一曲《莫懷殤》,彷彿讓她回到了疇昔。
直到此時,她尚清楚記得當年拜彆時的景象。
未幾時,小廝去而複返,隻道遵循法則,最後一曲是那知名公子所點,名曰《莫懷殤》!
眸光自赫連煦身上彆開,望向麵前的陌生男人,輕笑著,端木暄恭謹的對其微微福身。“是公子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