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茲輕叩環,久俟無人道。
你方纔看的《世說新語?容止》篇中,王羲之的儀容舉止飄如遊雲,矯若驚龍,東山複興的謝安是當時的第一名流。而集合王謝兩家長處的謝靈運,他的祖父是東晉名將謝玄,曾外祖是王羲之。他邊幅儒雅,才情更是天下一絕,他的文章之美無人能及。”
“下不為例,到了宮裡,你自去文武殿領罰吧。”墨川冷聲道,持續閉目養神。
第二日,用完早餐,綺雲跟了墨川和冷玳一起上了馬車。馬車內寬廣豪華,墨川中間坐了,馬車裡有點熱。冷玳見他低眉垂目,額上有些許薄汗,不由湊上前去,拿了絹子,伸手欲撫上他的額際。驀地,墨川鳳目怒睜,麵罩冰霜,伸手把她推倒,喝道:“冷玳,你想乾甚麼?你忘了端方嗎?”
吟雪讓世人進了她的屋,並叫兩個侍女上了茶,給我先容道:“這個是雅琴,另一個叫錦畫。她們都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阿誰雅琴就奉侍姐姐吧。”
雖無賓主張,捧得清淨歸。
到了朝影宮,墨川帶了綺雲,徑直往裡。一起行來,隻見天井深深,花團錦簇。假山長廊,宏偉氣度。亭台閣樓,精美高雅。拱橋彎彎,曲徑通幽。
乘化契天命,何必多自擾。
那女孩兒聽了,本身先容道:“我是吟雪,不知徒弟芳名,吟雪有禮了。”屈膝向綺雲見禮。
綺雲笑答:“我自小和新立的南朝天子的諸子一起長大,新封的廬陵王劉義真與謝靈運是忘年之交。他的風采和你哥哥的迥然分歧,但你見了,必然也會歎容觀止,讚歎不已。”說道此處,她想起了少時在建康的光陰,口中悄悄吟道:
倚仗鏤門外,閒聽花鳥笑。
過了垂花門,到了一個叫逐月軒的處所,隻見門口站了一名妙齡女子,背麵跟了兩名漂亮的侍女正等著他們。那少女一見了綺雲,歡暢地迎上來,細細打量著綺雲,臉上儘是乾淨的笑容,“哥哥,這是你給我請的徒弟嗎?這麼美的徒弟,虧了你是從那裡找來的?我很喜好。”
江心一孤庭,垣邊群鷺繞。
看吟雪眉頭微蹙,一副糾結的模樣,綺雲疏朗一笑,山川潔白,“如果你哥哥和衛玠站在一起,人們定會說一雙‘連璧’。不過,我感覺你哥哥的風采,定在衛玠之上。那衛玠身材孱羸,竟然被觀者看死。如果你哥哥呈現在街頭,就算碰到人隱士海的圍觀,也還是蕭灑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朝影宮的門路小徑兩旁是各色的菊花,朝影宮地處山坳裡,氣候風涼,那些菊花都頂風怒放了。紅的如火,粉的似霞,黃的似錦,白的勝雪,大的似綵球,小的像杯盞。一團團、一簇簇的奇姿異彩,五色繽紛,不時飄出縷縷沁人的暗香,使本來冷冷僻清的朝影宮看起來朝氣盎然。
吟雪聽了,不由心生神馳,讚歎道:“意境好美啊!這個劉義真,是個真脾氣的人。不知何時,我也能到江南建康旅遊,結識那些容止俱佳的風騷名流。”
吟罷,綺雲對吟雪道:“這是,劉家二公子義真少時寫的詩。”
這時,墨川站起家來,對妹子說道:“雪兒,為兄為你把人已經帶到了。不管如何說,她也是你的徒弟。常日裡對她要有禮,不要過分隨便。”
聞言,綺雲手卷書冊,在吟雪頭上悄悄一拍,“你哥哥上等容止,人間無雙。隻是,在我看來,你哥哥如冰山白鳳,隻可遠觀,不成近觸。江南士族,多集於建康,文采風騷,鐘靈毓秀,最為馳名的是士族王謝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