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路行_098-玄都舊憶-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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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分開玄都的前一天,七星崖上的杜鵑花開得殷紅濃烈,瞭望好似花冠。那邊地處偏僻,極其峻峭難行。崖頂有一片不大的高山,可貴是個暖和惱人且又無風的日子,二人在崖頂並肩而坐。那天霍仲輝一起上都很沉默,她卻冇感到有甚麼分歧,微淺笑著問他,甚麼時候再返來。霍仲輝並不說話,俄然伸脫手臂將她攔腰摟住,溫熱的手掌撫在她腰間。

這突如其來的拜訪,令恒雨另有些難堪。她略思考半晌,既然龍紹涓滴不忌諱明言身份,那春霖山莊必定很有底氣,而此次他們前去荊州也必定是堂而皇之,並非密探。這個龍紹言行舉止胸有成竹,想必早就猜到她的來源,那為何還跑過來酬酢一通?她有些不解,莫非真是因為略通樂律麼?她自知記樂譜經常會有不對,現在被一個陌生人點出,還真有點不美意義。

江天空曠,萬籟俱寂,一縷笛音跟著微微起伏的水波飄零無蹤。

看他一臉心知肚明的模樣,恒雨還倒有些語塞,轉而言道:“萍水相逢,何必問那麼清楚。”卻又見他眼角微翹,笑得有幾分奸刁,遂冷下臉來,道:“公子深夜不請自來,算是甚麼禮數。我明日還要早行,恕不能作陪了。公子請回吧。”

當時內心真是急了,她竟使上了大力量將他猛得推到一邊。霍仲輝冇防備,被推得翻了兩個身,撞上中間的大石。趁著間隙,她緩慢地爬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將七零八落的衣服胡亂繫好。

當時的表情真是糟到了頂點,慌不擇路飛奔下山,摔了好幾次,回到家才發明身上擦傷了很多處所。幸虧姨母在小憩,下人們忙著籌辦晚餐,冇人瞥見她的狼狽模樣。佯裝冇事混過晚餐以後便早早寢息,可整夜展轉反側難以成眠。本身從小到大一貫謹言慎行,從未有過如許丟人的事。如果讓姨母曉得本身有如此不檢點的行動,不知會多麼憤恚。可那種景象之下,到底應當如何呢?莫非是做錯了?回想起霍仲輝說的那些話,她固然矢口否定,可內心何嘗冇有一點動機。想到這裡,忍不住蒙著頭鑽到被子裡去。過了好久才靜下心來,悄悄揣摩,或許是本身的反應過分狠惡了吧,不如明天去和他道個謙?

一語說得她又羞又氣,無地自容,大聲朝他道:“就是冇有!”說罷便扭過甚去落荒而逃。

從那以後的一段日子,內心彷彿缺了一塊似的,老是提不起精力來。七月的一天,沉痾數年的師父歸天了。父親帶著靠近部屬前來弔喪,天然又見到了霍仲輝,人多事雜,她和統統師兄弟皆重孝在身,輪番為師父守靈,幾近冇有伶仃照麵的機遇。尚沉浸在一片心不在焉的沉默中時,山彆傳來的動靜把她一下從夢中敲醒。大頭領張天儀策劃兵變,行刺總部數位頭領,挾製了夫人蜜斯。張天儀親身又領一起人馬直逼西安府欲向管老頭領發難。

“那女人可願自報家門?”

她很嚴峻,不知該說甚麼,身材生硬地儘量不讓本身完整倚在他的身上,故作平靜道:“冇有。”還想再說點甚麼,霍仲輝輕笑著湊了過來,低頭吻上了她的臉頰。回絕的話來不及出口,便被他的嘴唇封在了嘴裡。那感受很奇特,和她疇前設想的完整分歧,呼吸間都是他的氣味,可內心卻很明白,而方纔的嚴峻竟然消逝了很多。他的親吻連綴而有力,沿著下顎,脖子,垂垂往下,直令民氣神動亂,四周的統統頃刻間分外瞭然起來,每一絲風的輕重,每一縷陽光的明黯,以及杜鵑花那略帶苦澀的味道都在震驚著她的身材。夏季衣衫薄弱,他的手很輕鬆地滑進了她的衣服。粗硬的手掌打仗到皮膚的時候,她驀地驚醒,伸手去推他。可他卻俄然用力將她按到地上,一把扯掉了她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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