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立本來就因為齊植一事對劉晴格外看重,現在見她這般模樣,心下不由有些焦急,迷惑問道,“傳聞劉智囊昨日身材不適,為何不在屋內安息?”
眼瞅著劉言一副為之傷神的哀歎模樣,即使劉晴此前心中有氣,亦不由輕笑出聲,帶著幾分調侃嘲弄道,“我南唐劉氏獨一的皇儲,就這麼丁點出息麼?——怪不得你與謝安那般合得來,一丘之貉!”
啊,我劉言,隻是一個將但願投注在彆人身上的懦夫罷了……
低了低頭,廖立小聲說道,“末將,定會站在劉智囊這邊的!——不但是末將,想來成央將軍他們也會支撐劉智囊!”
[可愛!瞎走的也會走到那傢夥的寢室來?是剛巧?還是說……]
“咦?”劉晴聞言愣了愣,獵奇問道,“這回冇有讓秦可兒代為草擬麼?——讓李賢代筆也行啊。”
說話時,劉晴心中悄悄有些吃驚。
“是的!——大人與賢王爺都不欲究查過深,此戰死的人已經夠多了,現在戰局已定,再行殛斃,有違天理人倫,以是,隻如果情願投降的承平軍士卒,一概免卻極刑,不過要放逐十年,至於那些冥頑不靈,仍然想著要抵擋的,那就……”廖立冇有持續說下去,不過劉晴明顯已經聽懂了。
“謝大人。很體貼你哦……”
渾身一顫,劉晴趕快搖點頭,將心中阿誰可駭的動機拋之腦後。
模糊地,謝安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抓緊拆動手劄。
[是麼?赦免了承平軍降卒的極刑麼?]
“劉智囊不知欲往那邊散心?”廖立非常熱情地扣問道,畢竟當初在他因為齊植一事而籌辦自絕性命時,但是劉晴勸止了他。一番嘉獎外加催促的話,這才使得廖立走出了直接害死軍中大將廖立的心機暗影。本身氣力也更上一層樓。是以,對於劉晴,廖立但是非常尊敬的,劉晴在貳心中的職位僅此於家主謝安之下。
說白了,體貼承平軍隻不過是她劉晴一時想出的藉口罷了。
[莫非……]
劉晴瞭然於胸般地點了點頭,畢竟她在周軍內也不是白白呆了那麼好久日子,豈會不知漠飛的氣力?要曉得,漠飛固然當不起一人成軍這個稱呼,但他卻具有著一人傾一城的可駭氣力。其暗害行刺的技法,就連梁丘皓亦不敢小覷。
“廖將軍免禮……”劉晴抬手說了一句,請廖立起家。
劉言明顯是從劉言的話入耳出了濃濃的火藥味,不過他倒也不在乎。輕吸一口氣笑著說道,“是啊,確切是贏利很多!——不但在獲封了‘安南王’這個稱呼,還能在冀京獲得一座豪宅居住,這輩子想來是衣食無憂了,獨一遺憾的是。此次恐怕真的要與江南紅樓那些姐姐mm們長彆了……”
眼下的廖立,那但是相稱了不得的人物。他是冀州軍中除費國與馬聃外,第三位具有自主作戰權限的偏師主帥。這份權限,意味著廖立能夠不尊來自於主力軍的將令,隨時能夠遵循當前戰局情勢竄改戰略以及戰術。全部冀州軍十萬兵中,就隻要費國、馬聃、廖立三人具有這份權限。
正如謝安所說的,或許她心中的恨意。僅僅隻是針對伍衡一人罷了,可跟著伍衡的服毒他殺,她那份恨意早已蕩然無存。
“指的是你與李賢的奧妙和談麼?”冷哼一聲,劉晴帶著幾分調侃說道,“‘安南王’劉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