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隻好承諾:“好吧,父親承諾我,必然要快些與我們彙合纔是。”
獨孤信又道:“我這是在等我的四女兒,你留下來與我一起做甚麼?我都把我的妻兒奉求與將軍了,將軍為何好要推讓?”
待到那一隊人馬近到麵前之時,伽羅纔看得清,恰是夫君,帶著呂苦桃,以及沙華和李昞佳耦快馬而來,丫環雨兒也跟在前麵。
獨孤信把虎符交到伽羅手中:“伽羅,你帶著哥哥嫂子們先分開,一起朝著北門而去。”
獨孤信卻見幾個兒子還不來,跟公司心中憤恚,想他獨孤信一世英名,兒子卻個個都是酒囊飯袋。便傳令下去:“出發,若再有迷戀財帛不肯意上車的,十足扔下,存亡有命。”
獨孤陀也拉著伽羅的衣衿:“姐姐,我怕。”
伽羅的那些嫂嫂們聽聞院子裡車馬要走動了,便也慌裡鎮靜,金銀金飾也不要了,綾羅綢緞也顧不得了,慌裡鎮靜地便一起奔馳而來,爬上了車子。
府門前匾額上的“獨孤府”三字映入伽羅的視線,伽羅想不到,這是她最後一次看這個她餬口了14年的府邸,也是最後一眼看父親那俊美又慈愛的麵龐。
伽羅下了馬車,嫂嫂們目睹著拿著虎符的伽羅要丟下他們,纔有些循分了。
伽羅把獨孤陀攙扶到了車架上:“陀兒,坐在車上,不要亂動,乖乖的。”
“噅噅——”赤練馬的嘶鳴聲劃破了夜色,伽羅欣喜:“來了,他們來了。”
伽羅含著淚水,點點頭。
那些裨將擔憂:“城外的十萬弟兄們都在等著將軍歸去主持大局呢。”
“不可,我要跟父親一起走。”伽羅更也是捨不得丟下父親。
高潁已經籌辦好了車架:“老爺,仇敵快來了,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趙貴已經被獨孤信的忠義所打動,推托:“大司馬,你是因為我而受了連累,我卻要單獨貪生逃命,實在是慚愧難當。我不獨活,要與大司馬同磨難、共存亡。”
楊堅這纔開口說出了原委,待到楊堅把人接回到獨孤府中之時,追兵已經進了府門。為了能讓女兒和半子順利逃離,獨孤信和趙貴留下來斷後,兩位久經疆場的大將軍已經下了必死的決計。獨孤信與楊堅臨彆之時便說道,即便是被宇文護抓到,還是能給他們逃生爭奪貴重的時候。
伽羅還是有些躊躇不捨,卻見那幾個嫂子嘰嘰喳喳:“伽羅,你還在想甚麼呢?抓緊時候逃命要緊!”
氣急之下的高潁將伽羅請下了馬車:“伽羅,再不消停,就讓他們本身逃命去吧,不要管他們了。”
“這是軍令,如若違背軍法措置!”趙貴嚴厲地號令,裨將們也隻好順從。
人馬的號令聲,以及火把的亮光,越來越近,伽羅的內心更是焦灼萬分,難不成父親和夫君已經落到了仇敵的手中了?
“父親呢?”伽羅冇有看到獨孤信,有些猜疑。
獨孤信又對趙貴道:“趙大將軍,我的妻兒長幼全都奉求與你,請必然要保全他們。”
伽羅和兄弟們便在裨將們的護送之下,倉促分開了獨孤府。伽羅轉頭對父親道:“必然要快點來,我們等著父親。”
而那幾個嫂嫂卻聒噪地讓人煩躁不堪:“快點開城門啊,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獨孤信又叮嚀:“除了北城門以後,先把你孃親接過來,一起投奔趙大將軍的虎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