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日,七哥便將旺角幾十條街庇護費收齊備,交與他大哥瞿坤。和嘉會話事權在蔡叔手中,大哥瞿坤坐堂口,他不過是老紅棍。
本埠警匪一窩,壓榨市民,收庇護費的人一換再換,小市民對建立不久的廉政公署不抱太大但願,隻求收庇護費的人能不再變動。
“阿媽,你本日不宜出門,彆去旺角。”放下碗,道賀掃梁美鳳一眼額際,提示她。
明叔把藥遞給道賀,打量她,小小一個,才足他胸口高,德貞女中念中三,學她契爺賀天罡為人批命?
“七哥,你神采慘白,堪比白無常!”
“mm仔,好些讀書,小小年紀莫學你契爺,算命看相,驅邪鎮煞,你行?”
懷揣一張青蟹,道賀不緊不慢往藥鋪走,又經通菜街,昨日混亂場麵已不在,殯儀館和警署的車停在街口,兩個差人在向市民體味環境。
“阿喜,缽仔糕,剛出鍋的缽仔糕,要不要?”雲姑號召她,籌措買賣。
“阿媽該信你話,不出門,衰!”
回屋後,道賀誦了一段道家經文才歇下。
明叔家住油麻地,從金魚街至他家,一起平坦大道,無需乘輪過海,打烊歸去時,愈發感覺道賀亂講,哪知行至他家樓下,地下水管爆裂不斷往外冒水,堵住他回家慣走的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