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喬都這個春秋了還如此天真,當初母後身邊人的環境,可想而知。
銀喬想聯絡遠在慶安的柳家,的確難如登天,何況身邊另有一個混賬男人。
“是鄭安侯……騙了奴婢?”
銀喬茫然:“那,那奴婢這就去像陛下揭露!”
隻是這銀喬固然是母後身邊舊人,忠心肯乾,操行也不錯,就是人不太聰明。
在措置鄭安侯一黨後,銀喬曉得本身是受了操縱,慚愧他殺,一頭撞死在了柳後牌位前。
就算曉得奧妙又能如何,連一朵浪花都翻不起來。
“我若不信你,也不會直接問你了。”長寧道。
不過鄭安侯如此精於算計,怕也不會坐以待斃。
“你若真的想對彌補,就該聽我的,為柳家報仇。”長寧的手不大,卻握得非常有力。
銀喬又一次跌坐下去。
“鄭安侯為了救奴婢出來,讓奴婢裝死,騙過了他。”銀喬說。
宿世銀喬就是這麼死的,長寧此生天然故意機籌辦。
在她看來,這是近路。
長寧看著她不語。
“好好活著,就當甚麼都不曉得,甚麼都不要說。”長寧說。
“公主……您您這是甚麼意義,奴婢不明白……”銀喬茫然昂首,跪直了身材。
銀喬還是不敢信賴,“他說是因為,因為怕陛下狐疑他和奴婢一起作假,這才讓奴婢幫他坦白兩年前就曉得本相的事,隻說是半年前產生的統統。”
“奴婢……”
長寧揚起下巴,問道:“你當初,為何不直接去柳家而是挑選信賴鄭安侯。”
“兩年……”長寧冷哼。
鄭貴妃母女和三皇子,都是鄭安侯翻身的底牌。
可那人竟然貪賭好酒,底子冇把事情放在心上。
她春秋不大卻讓人放心。
“公主,您不信奴婢麼?”銀喬一瞬慌了神,膝行疇昔抓著長寧的手,又從速鬆開,不住叩首:“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奴婢――”
銀喬用力點頭,“奴婢都聽您的。”
長寧歎了一聲。
當時她剛出月子冇多久,如許一番折騰下來,半條命都冇了。
現在鄭安侯焦頭爛額,怕也冇心機存眷銀喬。
這一次她是完整明白長寧的話了。
“長安城阿誰殺妻案的佈告,緝拿的就是他?”
“是啊,當初貴妃娘娘是先嫁給陛下做側妃的,成果先帝賜婚,我們娘娘以正妃之身進門,本覺得會被貴妃架空,卻冇想到貴妃娘娘不但主動讓權,還幫著我們娘娘辦理東宮。娘娘內心感激,一向同貴妃情同姐妹的。”銀喬提及當年勢,一副記念模樣。
長寧挑眉。
現在人證有她和方謙,物證有賬簿,可謂是證據確實。
“這兩年,你一次都未曾聯絡過柳家?”
“當年的鄭安侯不過是三品侯位,鄭氏做個側妃已經不輕易,莫非還想扶正,母後繫著王謝,但柳家這將門的出身少了很多勾心鬥角,這才讓母後著了她的道。”長寧捏動手指冷冷說道。
隻見她吞嚥口水,還是不太明白長寧的意義。
長寧眼疾手快地拽住她。
都是她蠢,竟然信賴鄭安侯,信賴鄭貴妃,纔會導致明天這個局麵。
她哭訴:“奴婢對不起您,奴婢對不起老將軍。”
實在可愛。
“是。”長寧答得很有些刻毒。
是她。
隻要祖父在一日,鄭貴妃就休想登上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