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好姑媽好表妹,常日裡好吃好喝供著,一旦有了事,她們立時抽身倒落得潔淨!”遊氏滿腹牢騷,嘴一張,便忍不住抱怨起來,昏黃的油燈把她的臉暉映的蠟黃丟臉,兩隻手交握住,愁眉不展道:“你說,這玉鐲是不是敏郡王送來的?”
“大嫂,”駱氏把眉頭皺緊,將玉鐲又塞到遊氏手裡,拍了拍她的手,“此事事關嚴峻,為今之計,是要查清楚,一是誰把玉鐲弄進駱家的,二,這玉鐲是誰的。若弄不清楚,亦或者,認錯了人……這事就不好結束了。長安城中,步步都得謹慎謹慎,獲咎了哪一個,不利的都是我們駱家。”感喟兩聲,對夏芳菲的行動非常欣喜,可對上夏芳菲冷酷的眼神,頓時明白夏芳菲已經完整不把這一堆人當親人看了。
“她怎不出去?”遊氏語出不善。
“出去吧。”
“夫人,老奴出來奉侍七娘了。據老奴看,這搜出來的東西,也不必究查是誰送來的,隻將小丫頭們攆出去換了人吧。”繡嬤嬤謙虛隧道,聞聲露水三人嗚嗚地叫,嘲笑這三個太不知死活,竟然連抄家兩個字都敢喊出來。
駱氏心一墜,駱家誰不曉得夏芳菲房裡女子的胭脂、釵環十足被她收去了,乍然冒出個玉鐲……“這是驃國出的翡翠玉鐲?”
遊氏內心堵得慌,不平出了事,駱氏母女並下人個個事不關己。
駱得仁耷拉著頭,算是默許了,前頭小半年裡,駱澄病重,遊氏籌劃著駱得計進宮的事,他無人束縛,痛痛快快地玩了小半年,收來的財帛早花去了,那裡另有錢去還給韶榮駙馬。
繡嬤嬤慢一步出來,掌內心托著一小片碎翡翠,“施嬤嬤太暴躁了,這好端端的玉鐲叫你給磕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