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為夫綱1_第4章 貪生怕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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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次駱得計,柔敷就咬牙切齒一次。

“是,新做的衣裳未免太新了,瞧著不像。計娘子說要帶些老式的半新不舊的衣裳進宮,才氣不叫今上看出馬腳,夫人跟舅夫人一合計,便將娘子的衣裳都拿去了。幸虧計娘子起初還嫌棄娘子的衣裳見不得人,她也美意義要!娘子昔日愛把玩的幾樣小玩意,也被夫人送給計娘子了……底下都說,是康平公主指導計娘子依著娘子的性子打扮呢。”柔敷落下幾點眼淚,如果夏芳菲冇這事,現在那裡有駱得計甚麼事?

“不肯割?”甘從汝的笑容彷彿在說公然不出所料,笑著,就拿動手向夏芳菲麵上探去。

“從汝比不得三娘福壽綿長,莫非,三娘看破了從汝求死的心?”甘從汝蹲下身,很有些惡劣地從下向上看夏芳菲,隻瞥見她半邊臉頰,看不見眉眼,不斷念腸道:“你背一背女戒。”

夏芳菲心一涼,不覺抓住身下被褥,“我並未曾被……”算是輕浮嗎?

將手背放在劍下,夏芳菲瞥見劍上本身的倒影,倒影中她,該當配得上一句花容失容,唧唧地兩聲傳來,她微微轉頭,瞧見駱得計懷中的雪球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看她,此時,她跟這隻狗一樣吧,是生是死,都冇人在乎。

夏芳菲低著頭,額頭沁出汗珠來,雙目望向搭在本身膝上的那柄鑲嵌著美玉的寶劍,抿著嘴顫抖動手指捧起寶劍,拔出拔劍,隻見劍鋒如冰似雪,耀著寒光,未曾碰到她的身子,寒光就已經叫她的皮膚刺痛起來。

這纔是天家人的行事!那裡是那些臨走,還要將樹上裹著的綢緞取走、所謂的大戶人家所能對比的。駱得計微微有些衝動,過不了多久,她也會成為天家人中的一個。

夏芳菲艱钜地瞥見柔敷梳著雙環髻,雪青的襦裙上撒著大朵白玉蘭,就道:“你又亂來我,你這衣裳,還是春日裡的……”待要想些事,頭又疼得短長。

夏芳菲鮮少見到日光,在平衍州的時候,是真正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的肌膚,此時曝露在春日的驕陽下,晶瑩中,淡藍色的血管清楚可見。

“胡言亂語!”夏芳菲嚇了一跳,模恍惚糊記起落水前的事,忍著欲裂的頭疼道:“母親在哪?你扶著我去見母親……我跟她請罪。”

夏芳菲先向後退,待撐在身後的手指碰觸到粼粼江水,隻得停下,衡量再三,滿腦筋想的都是她入水後,不淹死也會因傷寒短命;割去手背皮肉後,定會流血身亡……總之,她一點都不想死,心慌意亂下忙閉上眼睛,任憑甘從汝行動,發覺到甘從汝的呼吸撲到麵上,渾身僵住,半天不見麵上的手指再近一步,這才展開眼睛。

柔敷哽咽道:“七娘,俗話說三人成虎,江上人多口雜,那日雖人都藏在帳篷裡,可偷窺的很多。瞥見的冇瞥見的跟隻瞥見一個影子的,個個都說七娘被敏郡王……亦非明淨之身。”拿動手拂過夏芳菲的肩膀,見她肥胖得隻剩下一副骨頭,更加心傷起來。

柔敷趕緊將夏芳菲按在床上,迅雷不及掩耳地倒了水,餵了夏芳菲一口,兩隻手摩挲著茶碗,再次下定決計後,才說:“夫人正在……七娘,你落水了,舅老爺也落水了。兩小我病得奄奄一息,大夫都說得籌辦後事了。計娘子偏興沖沖地打扮打扮去了康平公主府,計娘子聽康平公主說今上喜好貞靜的女子不愛活潑的人,返來求了夫人,夫人也不知怎地,一次也不肯來看娘子你,反倒熱情地清算了娘子的書、衣裳,搬去教誨計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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