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從汝一噎,隻覺廖四娘太奸商了些,遠不如夏芳菲是個脾氣中人,眼瞅著項二郎抱著淳哥兒急上了火,悠哉地哼著小曲,待奶孃將他兒子送出來,眼瞅著恭郎睡得安穩,接過孩子,戲謔道:“二郎,你瞧瞧我們家兒子,除了吃喝拉撒,旁的事,他一概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
甘從汝對勁地一笑,跟廖四娘告彆,還是抱緊了兒子歸去,進到房中,將兒子放到床上,就聽夏芳菲夢話普通地嘟嚷道:“淳哥兒這又是如何了?攪合得人睡不著覺。”
“誰叫你敲桌子的?”甘從汝隔岸觀火地笑道。
駱對勁低著頭捧著匣子謹慎地進入禦花圃,見蕭太後閒散地垂釣,蕭玉娘在一旁讀著摺子,便跪下叩首道:“啟稟太後,嶺南夏縣、夏丞之妻新做了點翠,特命草民送來給太後過目。”
“奶孃叫恭郎占著呢。”廖四娘難堪隧道。
“……你吃吧,我給你弟弟留一邊。”甘從汝背過身去,無礙地無聲地一拳砸在門框上,隻感覺這日子冇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