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夜時分,他們走進了一片霧濛濛的山崗。這裡怪樹叢生,形狀扭曲奇特,彷彿是被某種險惡力量所扭曲。
那些小飛頭娃娃,時不時就會收回嬰兒般的鬼哭聲,那聲音鋒利刺耳,讓人聽得頭皮陣陣發麻,渾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但是,這一眾黑衣大漢並冇有去理睬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飛頭娃娃。
千萬冇想到,這群喪芥蒂狂的王八蛋,竟然殺了數千上萬個孩童才練成了二百一十六個埕壇人和彘罐人。
四周的一群黑衣大漢望著白骨山上的鬼兵草,一個個一樣麵色驚駭。他們齊齊看向了“三的”身前的大漢,貌似那是他們的首級。
就在這時,一個黑臉大漢陰陰地說道:“老鼠,呸,屁的大禍!瑪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以兄弟夥現在的氣力,再做幾件惡事又有何妨?”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凶惡和肆無顧忌。
那黑衣大漢抬眼望了一眼白骨山上鑽出來的鬼兵草,忍不住驚呼一聲:“咦,這處所如何又長出了鬼兵草?莫非西山彆院又要有大變故了不成?”
“駕、駕、駕!”一群黑衣大漢,催促著騎獸,繞過白骨山,朝著之前的西山彆院方向奔馳而去,隻留下一起的煙塵和他們張狂的喊叫聲在這陰沉的夜色中迴盪。
放眼望去,那些消逝的鬼兵草竟然又從那白骨山的枯骨上密密麻麻鑽了出來。
一眾黑衣大漢在此地已經歇息了整整一個時候,他們個個身形魁偉,臉孔猙獰,身上的玄色衣衫在晨風中微微飛舞。
想想也是,當初牛屠子曾經說過,埕魔若要規複氣力,就必必要找到戰血潭。而這亂穀當中,隻要西山亂墳崗纔有那奧秘的戰血潭。
他們一起疾行,進入西山亂墳崗冇多久,一座數百上千丈高的白山便呈現在麵前。當時虎哥說過,那是白骨山,也叫英烈山。
分歧之處在於,四周那些怪樹的頂上,每隔數千米,就會呈現一個個如同老鴰窩一樣的虛影。
聽到“老鼠”大漢的話後,子輝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想起當初白妹說過,埕彘大陣需求一百零八個埕壇人和一百零八個彘罐人做陣腳。
整整一個白日,他們專挑那些偏僻難行的巷子前行。門路崎嶇不平,兩旁雜草叢生,樹枝不時抽打在他們身上。
“老邁,這些孩童該不會……該不會也被弄成那些埕壇彘罐人吧?前次那數千上萬個孩童,隻活下兩百多個,此次,這……”那被稱作“老鼠”的大漢牙齒顫抖,聲音充滿了驚駭和不忍。
他們跨坐在騎獸上,速率之快遠非當初子輝步行所能對比。
“之前我們兄弟夥跟著梅大管家跑腿,都還冇開蒙;現在換了埕彘老祖後,狼哥和狗哥吃獨食撐死了,除了阿虎阿豹以外,哪一個不是開蒙四級的境地!”一個疤臉大漢吐了一口口水,恨恨地說道,臉上儘是猙獰和自大。
這幫狗東西,的確比“略買”還可愛!
“老邁,前些日子,兄弟夥跟著梅大管家擄掠了很多人,又是放血又是殺人,做了很多惡事,有人說白骨山上呈現了鬼兵草,那是天怒,降下天火,全部西山彆院化為烏有。”有個身材健碩的黑衣大漢小聲地說道,聲音裡充滿了驚駭和不安。
待到走近一些,才驚覺那老鴰窩一樣的虛影竟然是一顆小飛頭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