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大漢的話,子輝大吃一驚,心中的氣憤如火焰般燃燒起來。本來在牛市口四周擄掠孩童的竟然是這幫子喪芥蒂狂的黑衣大漢。
“之前我們兄弟夥跟著梅大管家跑腿,都還冇開蒙;現在換了埕彘老祖後,狼哥和狗哥吃獨食撐死了,除了阿虎阿豹以外,哪一個不是開蒙四級的境地!”一個疤臉大漢吐了一口口水,恨恨地說道,臉上儘是猙獰和自大。
那些小飛頭娃娃,時不時就會收回嬰兒般的鬼哭聲,那聲音鋒利刺耳,讓人聽得頭皮陣陣發麻,渾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灌完水後,黑衣大漢們再次騎上他們的騎獸,籌辦上路。
天終究亮了,晨光的微光透過樹葉的裂縫,班駁地灑在樹林裡。
這幫狗東西,的確比“略買”還可愛!
隻是此時,曾經漫山遍野的鬼兵草不見了蹤跡。
他們跨坐在騎獸上,速率之快遠非當初子輝步行所能對比。
全部西山亂墳崗,與子輝前次出去時略有分歧。
直到入夜時分,他們走進了一片霧濛濛的山崗。這裡怪樹叢生,形狀扭曲奇特,彷彿是被某種險惡力量所扭曲。
這時,“三的”身前的大漢首級俄然一揮手,大聲罵道:“老鼠,你真踏馬給兄弟夥丟人!殺一人是殺,殺一萬人一樣是殺!再說了,埕彘老祖的短長,兄弟夥又不是冇見地過,怕個毛!走啦,過了白骨山,頓時就到戰血潭了,到家了!”
隻是半晌工夫,滿山便都是那搖擺著的鬼兵草。
就在這時,一個黑臉大漢陰陰地說道:“老鼠,呸,屁的大禍!瑪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以兄弟夥現在的氣力,再做幾件惡事又有何妨?”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凶惡和肆無顧忌。
一眾黑衣大漢在此地已經歇息了整整一個時候,他們個個身形魁偉,臉孔猙獰,身上的玄色衣衫在晨風中微微飛舞。
這些小飛頭娃娃長著如嬰兒普通柔滑卻又透著詭異的麵孔,光溜溜的腦袋瓜子在暗淡的光芒中泛著奇特而又令人膽怯的光芒。
看到鬼兵草呈現的一頃刻,“三的”對著身前的黑衣大漢,聲音顫抖地問道:“大哥,那是甚麼?”
它們的脖頸處掛著一截血淋淋的腸子,那腸子還在不斷地閒逛著,彷彿隨時都會掉落下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眼神浮泛,毫無認識,就如同被某種險惡力量操控的傀儡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