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雨連天_135.一三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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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刑部檢校驗過蘇晉手諭, 說道:“都察院的柳大人來了, 正與尚書大人在律令堂議事, 官人且等。”

密帖上鏤著紫荊花,公然是她早前給任暄的那本。

二十大板打下來,也不知本身可另有命走到詹事府。

或許是初見那日,秦淮的雨絲太細太密,將大家間的統統都隔得朦昏黃朧,竟未曾見,當她立在烈火夕陽裡,連眸中蕭索都是傲雪淩霜的。

鎏金似的斜暉澆在她身上,淬出令民氣服的光,刀鋒履地之聲彷彿劃在錚錚傲骨之上。

既如此,何故不直接將她傳去東宮私扣問罪呢?平白招來刑部,豈不自相沖突?

沈拓“嘿”著笑了一聲:“如何記不得?那幾年提起朝廷後生,老禦史無時無刻不在誇你,說你安閒有度又殺伐果斷,唯獨這一樁辦得不敷利索,氣得禦史他白叟家幾日咽不下飯。”

沈拓當即一拍案,端出一副要攆人的架式:“還愣著做甚麼,我刑部的地板跪起來格外舒暢些麼?”

實在蘇晉此番前來,恰是為招認代寫的罪行,招來晏子言與她對證晁清的案子。

柳朝明啜了口茶,不說話。

說著,也不等蘇晉客氣,風風火火地走了。

直到仕子肇事的當日,她一身是血地朝他走來,跪在地上向他請罪。

蘇晉回過甚去,也不知柳朝明何時也從刑部出來,手裡還拿著她那本紫荊花密帖,冷著臉問:“就這麼不斷念,還要去找晏子言?”

陸員外又是請又是迎地將蘇晉帶到了律令堂外。

蘇晉應了, 籌算隨他去值事房稍歇半晌, 不期然一隻手從旁側伸出來,將她攔了一攔。

甚麼意義?莫非是要放她一馬?

他身著六品鷺鷥補子, 比蘇晉足足高了兩階, 卻未曾擺譜,端倪間還模糊含著謙虛之色。

依任暄之言,代寫一事之以是被查出來,是在十七殿下那頭扯開了口兒,已然昭昭於世了,可聽沈拓之言,彷彿並不全然體味內幕。

沈拓正核閱仕子肇事的涉事衙門與職員名錄,外頭有人通報說京師衙門的蘇知事來了, 沈拓筆頭行動一頓, 掀眼皮看柳朝明一眼, 回了句:“請吧。”

柳朝明一時沉默,蘇晉中進士時,他不在京師,厥後關於她的各種,也不過道聽途說。反是那日在風雨裡初見著,倒並未曾有傳聞中的絕世風華。

也不提是哪位殿下。

柳朝明有個“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性子,在這一任七卿(注1)當中,雖非常年青,內心頭卻像裝了個千斤墜,這也是老禦史致仕後,保舉他做左都禦史的啟事。

沈拓的確是要放蘇晉一馬,他先前問柳朝明的一番話,也是想摸索都察院對蘇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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