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朱晉安還活著的動靜鼓吹出去,儘快傳到朱昱深耳裡,讓永濟陛下對柳昀起疑,然後重懲這位首輔大人。
江舊同現在再不敢稱南亭為護院。
但他並不慌亂,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吏:“去探聽一下誰在那邊?”
柳昀行事,向來一步百算,本日這麼堂而皇之地放走她與朱南羨,不成能冇有後招。
世人聞言, 皆是一愣。
自行勒轉馬頭,來至蘇晉與朱南羨的馬車前,低聲道:“蘇大人,被您猜中了。”
莫非還是他想得太淺了?
舒大人?舒大人不是為了禁止晉安陛下分開川蜀來的嗎?
很久,柳朝明才冷僻清隧道:“本官算獲得的事,蘇時雨一定算不到,她算獲得,便有體例應對,便是一時被困住也冇甚麼,這天底下,到底不但她這一個聰明人。”
梳香與雲熙雖知這裡頭纏繞紛雜,為不曝露身份,亦隻能三緘其口。
外間雨不休,與晨靄連成一片。
昨夜她去歡迎寺,柳朝明那句“你覺得,你們現在還走得了麼”話裡有話,她不是冇聽出來。
“那……那一名呢?”
但他舒毓的手不也一樣伸得這麼長?他覺得他此番便能夠得償如願?
都督府都事,位列六品。
早就推測有人會在路上堵他們,冇想到這麼快。
李煢愣了愣,似憶起甚麼,才又道:“下官已照大人的叮嚀,派人傳信給左軍都督府梁都事,令他在錦州自劍門關一帶的官道上設下禁障,攔住翟大人出川的馬車。”
其他人等不解:“姚縣令,我等上京,不是為翠微鎮桑田案作證的麼,如何會遭殃?”
“恰是了。”姚有材道。
“但舒大人冇想到的是,這麼一來,反倒是他違逆了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