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有材像是要抓住拯救的稻草,奔得極快,撞上沈奚馬車的車轅,獨自跪下,上氣不接下氣還猶自指著朱南羨與蘇晉的馬車道:“沈大人,這裡頭坐著的,底子不是甚麼平常百姓,而是、而是死而複活的晉安帝!”
“你就是梁司?”朱南羨放緩語速,淡淡開口。
梁都事不敢再行詰問,但他一慣謹慎,最後道:“殿下恕罪,因微臣與殿下實乃第一回見,此事又關乎欽差,關乎宗親血脈,不知殿下可有何信物——”
魚目混珠也好, 暗度陳倉也罷,到了這個當口,隻要能順利分開蜀中,不管甚麼體例, 總要一試。
朱南羨點了點頭,目光自雲熙與梳香身上一掃,語氣還是平淡:“你既見到本王,放行吧。”
“梁都事雖是受柳昀之意相阻, 他二人畢竟隻是朝臣, 管不了天家的家事,”
這身打扮,斂去渾身兵戈氣,反添三分文人儒雅。
“回殿下,臣恰是左軍都督府都事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