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內有一處一進深的院落,蘇晉抬目望去, 上書“清平草堂”四字。柳朝明推開院門, 獨自走到草舍門前, 道:“便是這裡。”
也是代她的祖父,為闊彆多年的故交上一炷香。
蘇晉接過茶放在一旁,回身去扶周萍:“沈侍郎這句話可問住下官了,柳大人一身正氣,不也防不住跟沈大人訂交?”說著,懶得再理沈奚,問周萍道:“皋言,何事來尋我?”
沈奚道:“你曉得這天下白癡都有甚麼共同點嗎?”比出一個手指:“其一,守株待兔。”
柳朝明看著她拈香燃燒的模樣,俄然想起老禦史生前所說“若能得此子,必然收在身邊,好好教誨”,以及他臨終時,曾握著本身的手說的最後一句話——柳昀,蘇時雨這一世太難太難了,你必然要找到他,以你之力,守他平生。
這是老禦史的故居。
正堂當中還跪著一人,蘇晉細心一瞧,竟是周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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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手裡把玩著摺扇,倚在門廊上號召:“百官俗務纏身,我原想著昀兄與我一個被勒停了早朝,一個被打折了腿,合該湊作一處逗悶子,冇成想昀兄竟比我先找到了搭子。”伸手跟蘇晉胡亂比了個揖,“蘇知事,又見麵了。”
沈奚促狹一笑:“你看著啊。”他清了清嗓子,一本端莊道:“周通判,本官恕你無罪,命你平身。”
蘇晉道:“我已冇事了,這就隨你一起歸去。”言罷,一揖拜彆了柳朝明與沈奚。
暗夜行舟,隻嚮明月。
沈奚忙道:“免了免了。”又往前堂裡努努嘴:“此人是你朋友?”
沈奚“嗤”地笑出聲,又趕緊收住,更是一本端莊隧道:“你且平身吧,蘇知事已與本官說了,他會代你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