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絃笑意盈盈地看了溫念遠一眼,正撞上對方投過來的目光,“承蒙相邀,自當一遊。”
七絃在一旁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笑得眼睛都快不見了,竟然有人要搶他這蠢弟弟去做壓寨夫人,哈哈哈,看不出來溫念遠還是挺炙手可熱的嘛。
“喂!你們!”在阿誰刹時,其他的沙匪們卻已經有條不紊地將七絃和溫念遠的駱駝圍了起來,明顯對打頭阿誰男人的騎術極有信心,一點都不怕踩死了明天的獵物。
溫念遠伸手在七絃麵前擋了一下,隻這一刹時,那馬隊已經衝到兩人麵前,馬蹄高抬,眼看就要落到他們的駱駝身上,隻聽一聲長歎,馬背上的人一拉韁繩,竟生生憑著臂力錯開了馬的方向,重重往沙地裡落去。
他摸了摸下巴,有點遺憾地看了溫念遠一眼,“行吧,既然你們倆是一對兒,那就算了,遲早還能去彆處搶個來。我看你們歡樂得很,不像彆箇中原人扭捏,兄弟,來我們寨子玩玩如何樣?有好酒!”
“中間甚麼中間,你們中原人嘮嘮叨叨婆婆媽媽地就是端方多!”那沙匪首級朗聲笑道,“我們狂沙寨缺個寨主夫人,我看上你了,跟我走,今後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
他猜疑地看了七絃好幾眼,又去看溫念遠,如何都不感覺這兩人班配,俄然他想到了甚麼似的,頓時嘲笑起來,“小白臉,膽色不錯啊,你剛還不是說,他是你弟弟,如何這會兒,又變成你婆娘了,耍老子,嗯?!”
這又是甚麼邏輯!溫念遠生硬地擋開那隻不循分的手,娶個女的被吹走了是白娶,娶個男的就不是不成,都甚麼亂七八糟的,這群沙匪被大漠的毒日頭都曬傻了吧。
沙匪頭子一怔,“有主?他跟你這弱不由風一看就能被風吹到百裡外的小白臉結婚了?”他從一來目標就不在七絃身上,在他看來,此人的小身板兒也太瘦伶伶了,跟能被風吹走的小女人也差不了多少。
溫念遠麵無神采地任他看,表情算不上多好,本來他感覺他另有機遇跟七絃再趁便多做點甚麼,成果這麼一來,甚麼都黃了。
但是想跟他搶七絃?那就休怪他――
“甚麼人!”他臉上閃現戾色,後退三尺,目光四顧,眼角的餘光卻仍然重視著溫念遠的動靜。
誰知那沙匪首級長笑數聲,鍥而不捨地去抓溫念遠,大聲說:“老子當然曉得你是個男人!是男人纔好,嬌滴滴的女人家如何能在我們狂沙寨度日?!等會出門一步冇走就被風吹走瞭如何辦,那老子不是白娶了個夫人!”
不過……七絃臉上笑容一斂,收攏五指,不動聲色地一揮,那沙匪隻感覺本身肩頭一痛,不知被甚麼暗器打中了,身材不由自主地一個踉蹌,偏了一偏。
想不到這大漠之上倒也有幾個妙手,杵在一邊看熱烈看得正風趣的七絃想著,隻不知他們這回擄人是要做甚麼,竟能看上溫念遠如許的呆頭鵝。
“白衣服的阿誰,風帽拿來下!”那男人喝道。
“你能夠走了。”指著七絃的阿誰沙匪頭領說。
溫念遠神采一冷,“中間意欲何為?”
揚起的塵沙讓人喉嚨直癢。
風塵劈麵而來。
那人愣了愣,挖了挖耳朵,感受本身能夠呈現了幻聽,溫念遠不加理睬,正要帶著七絃分開,身後傳來吼怒風聲,一根鞭影從天而降,被他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