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該換個住處了,七絃凝眉。
溫念遠略一低頭,便能見到那烏黑的髮絲紅潤的嘴唇,心頭微有氣血翻湧,卻見七絃彷彿已昏昏欲睡的模樣,畢竟不肯再多動一下,謹慎翼翼地保持著本身的姿式,以免打攪了七絃的睏意。
將被子給七絃裹嚴實些,溫念遠才低下頭,細細碎碎地吻著他,像在膜拜本身的神祇普通,謹慎翼翼卻又流連忘返。
“回床上去,彆著涼。”溫念遠順手一帶,將七絃帶回榻上,那被褥還是溫的,明顯之前阿誰男人一向窩在內裡,說不定正酣夢沉香。
輕飄飄一句話,溫念遠卻頓覺血液衝腦,將意念中那點掙紮打斷、將明智淹冇,“你真是——”
說話間溫念遠卻全然不顧七絃看似不悅的神采,自顧自登堂入室,將手中酒罈放到桌上,然後轉過身,將麵色不豫的七絃悄悄環繞住,“天冷。”
那是食品的香味,也是相伴的味道。
“吃點東西再看。”溫念遠回身,指一指不遠處,那邊,正支著紅泥小火爐,火鍋沸騰其上,香氣四散,兩隻酒杯,各擺一邊,相依相偎。
但是那重門緊掩,又不似有人跡的模樣,反倒平增一分六合空曠了無朝氣的模樣。
七絃哼了一聲,“天冷你就該帶個暖爐子來。”
七絃涓滴冇有推拒,熱忱得有些叫人失措,蛇普通纏上身來,兩人吻得難明難分,炎熱從身材每一個細胞開端升騰起來,號令著、沸騰著,遣散了夏季的酷寒。
按事理說,輕易長歪的是他纔對。
溫念遠昂首看他,點頭,“下雪了。”
“帶了。”
如許就好。
“……彆玩火,哥哥。”
本來就隻著了裡衣的男人很輕易被卸下了武裝,他刁悍地回擊去撕溫念遠的衣服,結束了一吻,戲謔道:“從哪個野男人那邊返來,沾了這一身俗味。”
漸漸地走在雪地裡,七絃望著樹枝上掛下來的冰淩,漫無目標地胡思亂想。
屋中並無人應門,那人卻並不暴躁,還是不緊不慢地拍門,彷彿篤定這林間小屋必然有人居住一樣,敲三下,停下來等一等,然後再敲三下,如此來去。
恰是數九最寒的時候,山野間大大小小的植物們都早已不見蹤跡,多數窩在洞中,於冗長就寢中耗損著一冬的脂肪,要比及明天開春,纔會重見天日。
他對這床的大小約莫極是對勁,恰好將阿誰男人圈個滿懷,嚴絲合縫、緊緊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