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意秦氏被嗆得無話,便道:“想是有甚麼曲解,問清楚便是。兩位太太切莫傷東、北兩府和藹。”
曹氏因傳聞老爺們不在,用心問大女人莊瑚:“老爺們這會子上香,怎不把我們叫去?”
貴圓跪在地上,振振有詞道:“纔剛早前,有人瞥見東府的人暗裡去刑房,悄悄見了子素那賤人。說句不好聽的,有人盤算主張跟子素相互勾搭,說要悄悄將子素放走,府裡爺們不見,老太太病倒一通狡賴給我們太太。說甚麼東府北府孩兒不見,都是我們太太教唆的,要誣告我們太太。我們太太聽到了,非常活力。如果真給那人放走子素了,可不又扳連我們北府?於西府也不好交代的,畢竟鏡花謝也算是西府的人呢,現在,統統尚未水落石出,真被子素逃出去,那……”
大奶奶心虛,趕緊走出來,跪下,叩首:“請太太恕罪。”
曹氏見人來齊備了,非常歡暢,但皮笑肉不笑的。她客客氣氣的請諸位就坐,又命人加炭火,上熱茶,彷彿的,她是壽中居裡的仆人似的。
曹氏聽出郡首要走的意義了,道:“三太太彆忙,我這事兒離不得你。且不說跟鏡花謝有關,就我北府跟東府,也需你跟南府太太兩位來做評判人,方是正理了。”再對貴圓叮嚀:“貴圓,你來講。”
曹氏一心想當著四位老爺的麵詰責東府,誰知,上麵的人說老爺們去祠堂給祖宗上香,她的設法落空了。實際上並無人曉得,老爺們分開壽中居,往僻靜的議事廳議事去了。其中啟事,怕隻要郡主知裡頭的短長乾係吧。
曹氏聽得,本來緩下去的氣,不免又升漲起來,道:“忙甚麼。老太太吃了大夫一些藥,這會子安寧睡呢,我還禱告著這些事不能讓老太太曉得,以是,隻能委曲太太們過來,急是急了點兒,不然呢,等老爺們一塊來聽也使得。”
曹氏還是主持,責問:“我問你,大奶奶纔剛但是去見你了?”
子素到此,隻是杜口不語,仍舊一副心高氣傲之狀,叫人看著非常不舒暢。
幺姨娘道:“之前,大奶奶冇過東府,還是北府二太太保的媒。論起來,東府該謝二太太呢。若論交誼,我們這位大奶奶跟鏡花謝琂女人一道出去,是有些連累的。可現在,大奶奶究竟也是東府的人了,何必攀扯她呢,怕是報信的人看錯了人聽錯了聲音?”
貴圓瑟縮道:“是誰見我們不敢說,可真真有的事。不信的話,請太太問那小我……”抬起眼睛看大奶奶,粗心鋒芒指向她便是了。
秦氏捂住胸口,再指向曹氏,連連說“你”,終究緩下聲來,道:“我曉得,這麼多年你不肯諒解我,那還不是北府你這位太太冤枉了我?我何曾跟你討過一句?說你半句不是?”
曹氏一巴掌甩在子素臉上,再問:“快快招來,我免你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