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音結束的一瞬,付媛雙腿突然一軟,小臉兒煞白如紙。
顧庚旭臉上掛著笑,眼底卻儘是陰狠,“你是我們顧家的家主,你活著,顧家纔有領頭人。”
他含著驚駭用指尖指了一個方向,“是顧二爺跟我說,讓我在四少的藥瓶裡減輕了本該有的藥物劑量,想讓四少直接死在ICU裡!”
與差人互換了個眼神,對淩海悄悄招手。
“顧言慎,你要乾甚麼?!”
“不急。”
淩天瞭然,帶著淩海,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半送半攆地將正在看戲的世人從正廳中擯除了出去。
明顯統統都那麼順利……
顧庚旭抄兜後退兩步,噙著戾氣掃過站在兩邊的仆人,“都冇點眼力見嗎?阿慎已經返來了,你們還擺著這些不吉利的東西乾甚麼?還不從速撤下來!”
世人瞬息間便彷彿被使了定身法一樣,半點也轉動不得。
顧言慎漫不經心腸轉動著左手中指上的那枚婚戒。
“當然。”
他氣急廢弛,差人卻視若無睹,在他麵前出示了警官證後,麵無神采地開了口,“顧先生,我們接到報案,說您涉嫌買凶殺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共同調查。”
眼看著他們朝本身走了過來,顧庚旭下認識後退兩步,渾身防備,“你們乾甚麼?”
他緊咬牙關,邁步上前,“不過阿慎,既然你冇事,為甚麼不早點奉告我們,反而還要鬨這一出?”
“你血口噴人!”
隻好硬著頭皮說了聲“我冇事”。
剛想起家,就被自家媳婦拽了下袖口,又猛不丁地跌了歸去。
“你!”
“胡說八道!”
又有甚麼樣的戲碼,需求他不吝用本身的靈堂搭台子……
他吞嚥了下口水,慌鎮靜張地抬開端。
“你真的還活著……”
他抬手打了響指。
他說的看戲,究竟是如何的一齣戲……
“如何會。”
——等顧言慎冇了,阿舟,就是顧家名副實在的擔當人。
“是嗎?”
“您再這麼順從,恐怕是有襲警的懷疑。”
不過兩下就被製伏。
話落,門口俄然呈現五六個身著藍玄色禮服的硬挺男人,左胸前那枚警徽寂靜厲穆,不由讓人望而生畏。
顧庚旭喘著粗氣冷哼,“既然想抓我,那就把證據擺到我麵前,如果冇有,那就是歪曲!”
顧庚旭在顧言慎麵前立足,微微探身,靠近了,聲音壓地極低,“你把顧家的臉麵置於何地?”
顧庚旭
沈和雖站在最前麵,心機卻全放在顧言慎身上。
仆人剛要解纜,一道涼嗖嗖的聲音從門口傳入耳中。
“讓二叔絕望了。”
斂了目光落在那名傷疤男身上,“林大夫,你在警局跟差人們說了些甚麼,費事你再一字不落的說一遍。”
說著,他眼神從正廳裡的來賓們身上略略一掃。
——當然要請,我的侄子在ICU那麼痛苦,我這個做二叔的,當然要幫他處理這個痛苦。
顧言慎知他怯懦,也不再多言。
傷疤男似是嚇壞了,昂首環顧一圈,“是他,就是他。”
顧庚旭歇斯底裡的想要將他們甩開,可在練習有素的刑警麵前,底子就是小貓撓癢。
隨即,他遞給馮媽一個眼神,馮媽心領神會,三言兩語便勸著徐斑斕上了樓。
傷疤男嚇得連滾帶爬躲到差人身後,同一時候,顧庚旭再次成為了差人部下的困獸。
顧庚旭褪去了眼底的蒼茫,突然化作一片腐敗,“我明白了!是顧言慎,顧言慎讓你來誣告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