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剛要解纜,一道涼嗖嗖的聲音從門口傳入耳中。
“你血口噴人!”
明顯過了明天,他的阿舟便能夠成為顧家家主的,為甚麼……
顧庚旭臉上掛著笑,眼底卻儘是陰狠,“你是我們顧家的家主,你活著,顧家纔有領頭人。”
隨即,他遞給馮媽一個眼神,馮媽心領神會,三言兩語便勸著徐斑斕上了樓。
差人說的每個字,都透著不容置喙的果斷,“我們人證物證俱在,請您共同警方查案!”
“顧言慎,你要乾甚麼?!”
“你,不是在ICU裡搶救阿慎的大夫嗎,如何、”
世人瞬息間便彷彿被使了定身法一樣,半點也轉動不得。
與差人互換了個眼神,對淩海悄悄招手。
說著,他眼神從正廳裡的來賓們身上略略一掃。
“甚麼人證物證?”
他說的看戲,究竟是如何的一齣戲……
淩天瞭然,帶著淩海,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半送半攆地將正在看戲的世人從正廳中擯除了出去。
——等顧言慎冇了,阿舟,就是顧家名副實在的擔當人。
“讓二叔絕望了。”
灌音結束的一瞬,付媛雙腿突然一軟,小臉兒煞白如紙。
“你!”
顧言慎不著陳跡地側身躲過,故作恍然,“二叔說得對。”
顧庚旭不知那裡來的牛勁兒,竟趁著差人鬆弛的一瞬,猛地朝傷疤男撲了疇昔。
顧庚旭在顧言慎麵前立足,微微探身,靠近了,聲音壓地極低,“你把顧家的臉麵置於何地?”
他緊咬牙關,邁步上前,“不過阿慎,既然你冇事,為甚麼不早點奉告我們,反而還要鬨這一出?”
顧言慎漫不經心腸轉動著左手中指上的那枚婚戒。
隻好硬著頭皮說了聲“我冇事”。
顧庚旭抄兜後退兩步,噙著戾氣掃過站在兩邊的仆人,“都冇點眼力見嗎?阿慎已經返來了,你們還擺著這些不吉利的東西乾甚麼?還不從速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