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又是一條喪家之犬。”他不屑道。
兩人往前走去,沈嶠方纔將輕服從至極致,此時連邁開腳步都覺勉強,不由道:“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你先上山罷,我替你在斷後。”
閻狩緊追不捨,雙掌將沈嶠守勢悉數化解,又接連拍出三四張,迅若閃電,令人目不暇接。
“你先走一步,到先前我們入城時顛末的阿誰樹林裡,我來擋住他們!”沈嶠語速極快,說完便直接將晏無師推了一把,也冇等他迴應,直接提劍返身朝三人而去。
沈嶠與閻狩比武之餘,瞥見白茸與蕭瑟脫手,不由眉頭暗皺。
誰能想到堂堂浣月宗宗主竟會使出如許欲拒還迎的戲碼來利誘敵手?
蕭瑟神采一變:“不好!”
想及此,沈嶠不再躊躇,功力運至極致,摒除邪念,直接晉升到劍表情地。
眼看目標越來越遠,沈嶠卻擋在身前,閻狩也急了,掌風幾近化作血影,招招都往沈嶠身上號召。
蕭瑟常日裡也自忖風采翩翩佳公子,現在卻忍不住破口痛罵:“有種你彆走!”
晏無師:“我有個彆例。”
晏無師三個字擺在那邊,無形中便有種震懾力,即便曉得他被五大妙手圍攻,即便冇有武功儘失,氣力也必然大不如前,不說桑景行親來,單憑己方三人,想要拿下對方估計也綽綽不足。
閻狩:“久聞玄都山前掌教秉承祁鳳閣衣缽,武功獨步江湖,可惜被昆邪一掌打落山崖,風景不再,隻能依托晏無師庇護,現在看來,傳聞也一定都不成信。”
沈嶠扶著樹乾往裡走,速率固然放緩,足下卻不留半點印記,就算仇敵循著此處追過來,也不會曉得他們到底是不是進了這裡。
晏無師哈哈一笑:“阿嶠,你真是敬愛,就憑你現在這模樣還要斷後,桑景行一來,怕能將你連皮帶骨吞下去。”
這頭好戰正酣,彆的一頭也未閒著,蕭瑟與白茸並肩而上,一前一後纏住晏無師,令他不得脫身。
接話的天然不是晏無師,而是來自閻狩身後。
蕭瑟的受挫令本來籌辦脫手的閻狩也緩了一緩,但他還是追上去攔在對方身前。
但沈嶠並未是以掉以輕心,他提著一口氣,袍袖飄零,不沾灰塵,便是飛鳥驚鴻,怕亦減色三分。
中間俄然伸出一隻手,搭向他的手腕。
晏無師:“這個彆例莫非不好?”
傳聞晏無師被五大妙手圍攻的時候,正因廣陵散抓住他的馬腳,方纔氣重創對方,莫非他得了殘片以後,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候內就將馬腳修補好,且讓武功更上一層樓?!
閻狩眯起眼,他在細心察看晏無師的一舉一動,等候對方暴露馬腳。
閻狩臉上微微透暴露訝異。
閻狩悶哼一聲,身形變幻更加迅疾,令人難辨真偽,苗條五指勢如利刃,所到之處,變幻出重重血海骷髏,竟白手破入劍幕,直接抓向沈嶠握劍的手!
沈嶠苦笑點頭。
此二人皆為合歡宗年青一代的妙手,幾位長老之下,武功最高的怕就要數他們了,蕭白二人的天稟一樣也很高,每見一回,武功彷彿都晉升了不止一個台階,特彆是白茸,沈嶠初見她時,對方不過方纔躋身一流,現在抖擻直追,一手“青蓮印”爐火純青,身姿曼妙卻埋冇殺機,令人防不堪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