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心中想得煩躁,乾脆拋到一邊,長呼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大道不易,修行路難。我的天賦不算高,必須坐穩第七山,以浩繁天材地寶為憑依纔有前程,隻是不知另有多少費事……”
“他孃的,老白一家真是走了狗屎運,關照第七山?這是與十九處水眼妖王平起平坐的職位!”一條大黑魚嘟囔了一聲,吐出一個大水泡,縮回了水底。
白創業神情一變,扭頭看向了蒼雀,若不是這位蒼柏真人座下門徒威脅利誘,就是魏異將他白蛇一族殺個潔淨,他都不敢有半句牢騷,更彆說來第七山討要公道了。
信物隻是第七山島令分化出來的一塊小令牌,上麵雕刻了第七山的標識。小北海七島都有本身的信物,冇有多少功效,純是個身份意味。但這身份意味已然不俗,很多三代弟子不入長老法眼,都一定能被賜賚。
“你算甚麼東西,也配跟第七山要個交代?”蘇白半點不客氣,喝斥道,“這兩件事我自會回稟奪朱宮,再是第七山的錯誤,也輪不到你在這裡鼓譟。頓時給我散去,不然……我徒弟剛隕落,我的脾氣正差!”
“是,蘇師叔祖。”摩童王子一臉欣喜,忙不迭地收起信物。
“一個二代弟子也敢找我的費事,覺得我好欺負?”玄龍舟內,蘇白哼了一聲,又將小白蛇載上,島令一催,節製著玄龍舟往奪朱宮方向而去。
蘇小九不說話,蘇白有些意興闌珊地撇開了話題:“妖族修行不過便是求個長生不死,不像我道指正宗,以道果為求,我結的是安閒果,求的就是……”
“隻是現在才一個小小的蒼雀,我就要動用廣寒師姐的乾係,若將來再有長老弟子發難,我又該如何辦?”
這些雲霧便是雲玉眼靈氣所來,會聚到旋渦核尖以後,已經稠密似水,泛著玉色,從核尖落下,注入了一扇發展在湖底大石頂部的乳紅色靈芝裡。雲玉眼靈氣能催化靈株,合一眼之功,一年時候便能催出一株三百年的老藥,這株天賦玉芝已催生了八九個月,足兩百年的效力,有半張桌麵大小。
一眾水族也是戀慕不已,各自交換了幾個眼神,無聲無息地潛入了水裡。
“戔戔幾個小角色,也敢亂我大道!”
“無有牢騷,無有牢騷!”白創業喜出望外,叩拜不斷,“多謝上仙開恩!”
“雖不知徒弟之前是不是給過廣寒師姐好處,但她明顯是情願靠近第七山的,些許小事,又都是徒弟在時惹出的費事,不怕她給第七山科罪。”
“安閒,安閒,若不得安閒,第七山何用?”
白創業又向玄龍舟行了一禮,看也不看蒼雀,領著摩童王子拜彆。
蒼雀眼裡閃過一絲憤怒,又拱手道:“蘇師叔,白蛇一族事了,卻另有彆的兩件事冇有說法,不知第七山如何交代?”
心神一動,島令催使,玄龍舟調轉方向,不再去往奪朱宮,反而潛入湖中,直往雲玉眼而去。
見了玄龍舟來,五色錦鯉一族正遊移,便見玄龍舟光芒一轉,蘇白捏了一個避水咒邁了出來,小白蛇侍立一旁。
蒼雀也是神采陰霾,哼了一聲道:“看我做甚麼,你的子嗣既然無事,還不從速和蘇師叔報歉。”
連蘇小九都轉頭看了一眼,冷酷眼神裡,有一絲絲的欣喜流淌。
老白蛇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下跪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