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快六十,是已經六十了。”謝柏道,“鴻臚寺管著各國來往之事,年前各國皆有賀書,我查閱過,西蠻王本年恰好六十歲。北涼帝年青,與我朝陛下相仿,南越王四十有五。”
“動心豈能不動心。”程離感慨,“謝貴妃此舉,當真聰明。”
謝家也自宜安公主處曉得了文康長公主之事,謝家亦頗是訝意,唉喲,先時文康長公主但是很給承恩公府麵子的。這是怎地,可真是太讓人訝意了。
寧榮大長公主認同程離所言,道,“不料謝氏能給陛下出此主張,太後放出風聲說欲讓貴妃代持公主及笄禮,看來謝氏冇動心哪。”
“啊,這個啊,我厥後問了江女人,她送我一本紀行,說西寧的事兒,我們會商了一下,偶爾提及西蠻王來,才曉得這位王實在壽長,都快六十了。”
謝柏趕緊正色道,“淑女所邀,幸運備至。”
胡太後道,“整天胡說八道,我莫非不操心天子?”她最看重的當然是兒子,胡太後道,“我還操心你,你個冇知己的,怕是不曉得。”
謝莫如倒冇有諸多感慨,隨口一笑,“這西蠻人倒也動靜通達,如何每逢我朝有大事,他就要兵戈。”
“自從五女人及笄禮後,我便查了查謝家。先時謝家內闈,魏國夫人早不出門,謝二女人的生母寧氏很有賢名,但不知為何,中秋以後,謝家長房又進了一房良妾,是謝夫人花了三千銀子聘來的良家女,以後便不大聞寧氏了。”程離道,“寧氏是在寧家失勢時,給謝鬆做了妾。現在寧家重歸朝堂,寧祭酒倍受重用,謝家長房焉何會在此時進了良妾,而陛下,久不賞魏國夫人,本年中秋前卻重賞了魏國夫人。然後,謝莫如就開端跟著謝夫人出來走動,第一次出門就是來承恩公府,此女短長,有目共睹。如果所料未錯,寧氏定是敗在她手裡。”
寧榮長公主俄然道,“我倒有個彆例。文康宗子李宣本年十四,永福剛及笄,親上加親,同齡班配,先生說呢?”
誰的主張有甚麼要緊,經此事,承恩公府冇能達到目標,倒是讓謝貴妃得了帝心。程離道,“宜安公主去長公主府賞梅,身邊兒帶了謝家二女人,想是謝莫如自知獲咎太長公主,故此並不疇昔。看來宜安公主與夫家頗是靠近,倒無妨請宜安公主帶著謝家女人多來承恩公府。我們府上與謝家也該和緩些,謝莫如是不會一道來的。謝家二女人另有一樣好處,她的生母,是新任國子監祭酒寧祭酒嫡長女,其外祖母出身晉寧侯府。”
叔侄二人皆裹著大毛鬥蓬,謝柏不由問,“莫如可有誌向?”
謝莫如唇角微抿,不再多言。倒是謝柏獵奇死了,問謝莫如,“莫如,你如何曉得西蠻王啊?”連人家年紀都這麼清楚。
謝尚書道,“西蠻那處所,盛產牛羊馬匹等牲口,餘者茶絲百物,皆不出產,故而,兩國設榷場停止買賣。但買賣是稀有量的,打來打去,實在多是為榷場買賣數量。再有,西蠻瘠薄,倘遇著天災,他們那邊兒衣糧不敷,人都要餓死,隻得來搶。現在的西蠻王,也稱得上一代雄主。”深思了一下,道,“他在位也有三十幾年了,邊兒上大小部落不知為他蠶食多少。你的話,倒給我提了個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