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雖說要跟他皇爹搶女人，也不籌辦把事情鬨得太僵，揣摩著，到底得顧忌皇家顏麵，得秘著來纔好。因而，五皇子很委宛的進宮，很委宛的要求父子倆暗裡說說話。

倒是五皇子，本年非但是大比之年，五皇子還在大比這年做了件大事，這件事發作之前，五皇子隻在被窩裡同他媳婦一人說過，這便是東穆史上非常馳名的太宗三十八年的考場弊案了。

趙霖道，“微臣的意義是，東宮。”

大皇子連身子都坐的板正了三分，趙霖沉聲道，“東宮，國之儲君，天下臣民之望，皆在於此。殿下覺得太子獲封東宮最大的啟事是甚麼？”

五皇子公然不吞吞吐吐了，他決定早死早超生，緩慢道，“淩霄的事。”

“不，機遇就在麵前。”趙霖道，“陛下將淩氏賜賚五皇子，想必此中很有故事。現在五皇子急於挽回陛下寵嬖，那麼，由此可推斷，此事傷了陛下顏麵。既如此，殿下何不挑幾個美姬獻於陛下。”

李側妃去就李側妃去，歸正，大皇子是要親去的。他還要坐一整天，好生熱烈熱烈。

東宮二字，趙霖悄悄吐出，落在大皇子心中倒是如重千鈞！

五皇子歎道，“我也經常想著，能安然撿回一條命，如何說都是賺了的。”

“自去歲父皇還都，謝貴妃娘娘深得父皇的看中，我養傷的時候，過年時禮部這些事，父皇就是交給三哥代為統轄的。隻是，謝娘娘得父皇青睞遠非一日，太子不會為這個就給父皇籌措姬妾吧……”五皇子道，“太子身邊定有小人作怪，不然，如何會出此下策。”

寧祭酒恭敬的應一聲，“是。”

“孤曉得。”

自東宮拜彆，寧祭酒走在青石板鋪就的甬道上，此時，東風乍暖還寒，寧祭酒長袖飄然，唇角不由浮起一絲如有似無的淺笑。有此次考場案，倒要看看五皇子能分到甚麼樣的封地！

五兒子這般吱唔但是少見，這個兒子少時不苟談笑，厥後才垂垂和緩了，便也一貫有事說事，今兒這是如何了。穆元帝可貴有此耐煩，“一個大男人，如何吞吞吐吐的，到底甚麼事？”

這病，當然得有病的來源與啟事。

五皇子忙道，“是兒子得父皇福澤罩著，要不，現在哪兒能這麼活蹦亂跳的。”

寧祭酒又道，“此次考場案，殿下切不要為任何人討情。”

穆元帝很風雅，“一併奏上。”這個倘不厚賞，今後誰還救駕呢。穆元帝自不會在這上頭吝嗇。

謝莫如道，“好端端的，太子如何會俄然有這個心？”

五皇子彆彆扭扭的“嗯”了一聲，拿兩隻眼睛不幸兮兮的瞅著他皇爹。穆元帝原是有些不悅，見五皇子這番模樣，便道，“你不早說，朕又不曉得。”隻聽此話，就知這龍臉的厚度了。

趙霖笑，“不是讓殿下真就給陛下送美姬，隻是請殿下做出些模樣，放出些風聲給太子，太子倘知此信，想來會做在殿下前頭。”

“清流重禮法，重嫡派。這是太子的上風。”趙霖正色道，“但恕我直言，東宮之位，僅靠出身是站不住腳的。殿下想奪得儲位，第一要做的就是令百官對太子絕望。”

五皇子也是把事探聽清楚了才同他媳婦說的，道，“不但是太子，我傳聞，大哥也有此意呢。”

五皇子出了東宮，第二日又去大皇子府探病，大皇子額間敷著白布帕，嘴上起了一層白皮，麵龐蕉萃，輕咳幾聲，道，“不知怎地，忙的時候不覺著如何，倒是年下閒了，這病就找上來了。”